肖校长扭头看了一眼,停止了讲话。
乔主任俯下身来,悄声说:“书记、校长,来了几个记者,要见肖校长。”
肖校长把脸一绷:“不见。”
乔主任并没有离开:“校长,有几个记者已经进了学校,正在校长室门口等着呢。”
“谁放进来的?谁把记者放进来的?”肖校长站了起来。
“他们人多,又是照相,又是摄像的,保安拦不住了。”乔主任说。
孙婧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一点滑稽,肖校长刚说完对外保持沉默,记者就找上门来了。刚才肖校长的一番话,表面听来似乎是对她的讲话的落实,但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肖校长无非在说,学校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什么责任,老师们该干什么还要继续干什么,对于对外界的影响嘛,他想通过沉默来换取尊严,用时间来等待遗忘。
孙婧虽然不同意肖校长的说法,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反对他。
“肖校长。”孙婧说,“我去见记者吧。”
孙婧回到办公室,在外间等待采访的记者。乔主任很快领着六、七个人进来,其中有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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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我们不见书记,我们见校长。”
孙婧抿着嘴唇,真想转身一走了之,身为一个记者,怎么这么没有修养。这个年轻记者见到孙婧,定神打量着她,目光里有疑惑,也有暧昧。
他忽然诡异地笑了,忽然改变了主意:“没想到啊,联中的书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孙婧“哼”了一声:“这有什么稀奇啊,没见过年轻漂亮的?”
“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来人没等孙婧让座,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是联中的党总支书记,几位名记都在哪家媒体供职啊?”孙婧心想,现在的记者假冒伪劣不少,一定要睁开眼睛,别让这几个人给忽悠了,“你们出示一下记者证好不好?”
屋里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有人搭话。
“这哪是学校啊,这不是公安局吗?”为首的记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皮小本,递给孙婧,“我是《南南周报》报驻东北记者站记者。
《南南周报》?那可是响当当的大报啊,这个人来头不小。孙婧接过名片仔细看着,上面印着:《南南周报》驻东北记者站首席记者、编辑程义。
孙婧听这个首席记者程义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啊,从个头和长像看,也不像南方人:“你好像是蓝河人吧?”
“那都是老黄历了。”程义说,“三年前,我就是从《蓝河日报》调走的。”
孙婧接着看了几个记者证,有一个中央晚报的记者,两个省级有线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娱乐小报的记者和综合刊物的记者,这队人马构成复杂,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