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好像离开蓝河了。”于纯虹说,“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找过我。”
申一甲静静地点头,虽然这是一个让人遗憾的答案,但毕竟总算有了钟铭的消息。
钟铭的公司发生火灾以后,有不少人向于纯虹打听钟铭的消息,她也问过几个和钟铭熟悉的人。听说那场火灾并没给钟铭造成什么损失,因为在火灾之前,钟铭已经向房东退租了,那处起火的房产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听客户说,现在凡是与钟铭的汽车店有关的业务,都要与海的总部联系,钟铭好像已经不干汽车经销了。
于纯虹打听来打听去,最后终于得到消息,钟铭好像去了江浙一带,具体去了哪儿,去干什么了,回不回来了,谁也说不清楚。最为古怪的是,钟铭原来的手机号已经停机了,没有人能和他取得联系。
申一甲听得一头雾水,钟铭为什么走了走了,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留下,这哪里像离开蓝河啊,这简直是要与蓝河切割啊。
看来孙婧的调查很难有下了,那台山地吉普爆胎的事也可能不了了之了。如果她执意要弄个青红皂白,付出的成本可能修车的成本要大得多。
于纯虹带来的消息,虽然让申一甲听了很沮丧,但毕竟什么消息也没有好,他准备见到孙婧以后,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申一甲在于纯虹的手拍了拍:“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于纯虹说,“你搞推拿太专业了。”
“好行。”申一甲说,“今天太晚了,哪天我给你好好推推,有机会你去推拿店吧。”
申一甲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匆匆打开房门,见房间里的灯开着,心想坏了,孙婧已经回来了,她为什么没有给他打电话啊。
果然,孙婧开着床头灯,正半躺半卧在床,在看报纸。
“你去哪儿了?”孙婧问。
“我闲着没事,出去转转。”申一甲顺手脱掉裤子和衣,跳到床。
“一甲,你挺会见缝插针啊。”孙婧仍然拿着那张报纸翻着。
“我可不只会见缝插针啊,我还插肉针呢。”申一甲凑过去一看,她手里拿的正是他从蓝河送来的那张报纸。
“你不怕我把你的肉针撅折了?”孙婧清脆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看来她并没有怀疑他。
申一甲钻进了被里,孙婧竟然是穿着衣服,他坐了起来,不解地看着她。孙婧的脸没有一丝笑容,俨然一个正准备与部下谈工作的领导。
“一甲,我们分开吧。”孙婧的脸毫无表情。
“你今天又要演哪一出啊?”申一甲有些慌神,声音却故作镇定。
“我没开玩笑,我今天领你到这里来,是想和你谈一谈这个问题。”孙婧说。
“在被窝里谈分手?”申一甲摇着头,“你以为我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