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湖刚一站定,便将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那施袭的五人。
那五个人此时也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王元湖,其中那射出弩箭的汉子,更是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王元湖。
王元湖沉声问道:“几位朋友,敢问有何贵干?”
那五个人却是一点儿也不理会王元湖的问话,依然是紧盯着他,仿佛没听见一般。
王元湖又喝道:“若是几位朋友没有特别的事找王某,那王某便在此告辞了。奉劝各位,莫要打青莲派的主意!”他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内力充沛,分明是要震慑住这五个人。
谁知那五人中,却有一个汉子向前走了出来,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只是想看看,这飞云堡的统领,身手是否如传闻一般了得。仅此而已。”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家常。
王元湖听他这么说,心中暗忖:好一个“仅此而已”!若是刚才那冷箭我没躲过,只怕你们早已动手拿我了。
王元湖也不理会那汉子的鬼话,当即翻身上马,驾着那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继续往青莲派返回。
刚才那射出冷箭的汉子,又将那机弩举了起来,对准了王元湖的背影。
只是,那汉子刚举起弩,就被那上前说话的汉子缓缓按下了手。
他说道:“不急,日后总有的是机会。”说罢,那王元湖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王元湖回到青莲派,将马车上的货物件件安置妥当,便寻着孟空去了。他将路上遇到那五人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孟空。
孟空听了,只是摆摆手,道:“如今觊觎青莲派的人,不计其数。若是他们真敢攻上山来,我们再做打算便是。”想来孟空心中也明白,自从穆天干一死,这青莲派便如同那无主之物,怕是会任人宰割。
他和王元湖联手,已是打退了好些个想来占便宜的江湖门派。
如今又冒出的这五个人,应也是哪个门派的分子,冲着青莲派而来。
王元湖拱手称是:“堡主所言极是。依属下看来,他们也不敢贸然就攻上山来。”自从到了青莲派,王元湖也算摸清了些门道。
这些来犯的人中,大半都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他与阎易等人联手,便足以将他们打退,便是孟空不出手,也够应付了。
王元湖想起了先前与孟空一同来到这青莲峰时,两人曾议论过穆天干的死因。
孟空当时说道:“穆前辈的剑法,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能与他剑法比肩的,能有几人?而那些能与他齐名之人,也是光明磊落之辈,怎会有理由杀他?”
王元湖听了,便猜测道:“莫不是那什么不为世人所知的,隐世之人?”
孟空摇了摇头,道:“这倒也说不准。只是隐世之人,若是与穆前辈素不相识,又怎会起杀心?更何况,便是要出手刺杀穆前辈,也不一定会成功,简直是惹火烧身。”
王元湖沉思片刻,道:“据属下所知,江湖上还有一人,其剑法能与穆前辈比肩,甚至……”
孟空接口道:“王统领说的是‘大漠神剑’狄弓?”
王元湖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
只是这位“大漠神剑”狄弓,早已退隐江湖多年,销声匿迹,寻常人根本打听不到他的踪迹。
孟空说道:“我倒是没听过狄弓与青莲派有什么过节。说句大胆的猜测,他们二人怕是连面都没见过。”
王元湖眉头微锁,道:“那……会不会是狄弓,或者是那杀死穆前辈的凶手,其实是受人指使,才来这青莲峰的?”
孟空道:“我也有过此念头,只是细细想来,穆前辈向来是光明磊落,与人为善,从未听闻他与谁结怨。他曾做过不少善事,比如赈灾、修桥、救济贫苦老人。这样的人,又怎会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王元湖又问道:“或者,凶手是被什么邪术控制了心神,身不由己,这才来杀人?”
孟空听了,叹道:“我曾听闻,那邪教之中,确有控制人心神的功法。若真是如此,那狄弓一类的高手,即便武功盖世,也难逃被控制的命运,这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又有谁知道狄弓的下落?”
王元湖思索道:“沈府那桩命案,死者皆是被一招毙命,手法干净利落。不知杀害穆前辈的凶手,会不会与沈府案的凶手,是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