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王深呼吸口气,面朝楚若深深行礼:“多谢前辈。”楚若年岁多大不重要,这一声前辈代表他承认楚家的地位,也化解恩怨。同时,也等于证明他很自信,他,与面具人无关。独空到来后,浊王对楚家态度大变,让他措手不及,但也不妨碍他质问楚若:“浊王毕竟是天上宗承认的毒界界主,楚家要调查凶手,天上宗全力支持,可也不该如此做,起码要得到他本人与天上宗同意吧。”楚若淡淡看向独空:“你在教楚家做事?”独空皱眉:“我只是不希望楚家太过霸道。”“如果天上宗早点查出那些面具人是谁,我楚家绝对不动。”“天上宗一定会全力调查。”“这种话就不用说了,从上清前辈与白雪前辈死亡到现在多久了,从温蒂宇山前辈被偷袭又过去多久了?天上宗没有任何交代,那我七氏隐族就自己调查。这毒谷没意义,什么都查不出,下一个要调查的是时门。”独空震惊:“你们要调查时门?”楚若冷漠:“不可以吗?”独空语气低沉:“是你的意思,还是楚兴前辈的意思?”“都行。”“楚若,你知不知道时门背后是时诡,时诡是弥主麾下,同样是上个时代的绝顶强者,你楚家若与时门对上,对你们没好处。”楚若不屑:“区区一个阶下囚,抱着弥主大腿就想往上爬?我楚家还真不在乎。天上宗如果不愿意帮忙,我们就自己来,区区的时门,灭了又何妨?”独空盯着楚若,太狂了,时门势力很庞大,传言时诡可是被弥主寄予厚望,需要它来对付六耀之岁月,楚家居然想压下时门。“我很好奇,楚家将会由谁出面去压时门。”楚若没有回答,远方,一道声音传来:“我。”独空看去,看到一个老者缓缓接近,衣着朴素,双目浑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晃晃悠悠的来了。他先是迷茫,随后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急忙行礼:“独空,参见酒问前辈。”没错,来人正是酒问。自从出走天上宗后,酒问便加入了楚家,算是替陆隐守着他这些弟子。楚家汇聚的是陆隐的弟子,还有一批当初被陆隐招纳,救过,想要报恩的人。因为天赋所限,酒问的实力到顶也就是三道规律,相比时诡差的太远太远。若想凭实力调查时门,他做不到。但他的出现代表了楚家的态度,他可是楚家真正的老祖,辈分比楚松云都高,他一旦出现,说要调查时门,就意味着七氏隐族,包括宇宙上个时代那些传承古族的人都站在他这边。这种态度就很明显了。独空虽说实力极强,并不在酒问之下,可面对酒问,也不得不行礼,没有任何敢无礼的地方。无序天很快得到消息,楚家老祖酒问出现,要强行调查时门。此消息震动宇宙。莫非楚家要与时门硬碰硬?时门那边的人愤怒,布老更是脸色变换。别看他们对传承古族有敌意,可若真要与那些存在对上,心里难免惊慌。时门是绝对的庞然大物,可若对上七氏隐族,没人看好。司南队那边,陆隐诧异:“酒问在你们楚家?”楚婉儿语气越发恭敬,此人提及酒问老祖的态度那般随意,倒是与她荒诞的猜测相符:“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了。”陆隐笑了:“倒是很期待见一见。”楚婉儿不敢插言。等了一会,见陆隐看着光幕,楚婉儿问:“接下来如何?还请前辈明示。”陆隐没有看她,随意道:“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查,查个底朝天,我倒想看看是不是那批阶下囚在搞鬼。”“如果真与时门有关?”楚婉儿迟疑。“那就灭了吧。”陆隐说的很轻松,就跟灭掉一只蝼蚁一样。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灭时门,那是天翻地覆的事。时门门主是时诡,而时诡背后明确站着弥主。这等于公开打弥主的脸。但在陆隐嘴里,这件事似乎不难。距离四强赛抽签还有三日。而距离正式祭拜陆主还有十七日。决赛,就是祭拜陆主的当天。那是延续无数年的大日子。酒问走出楚家扬言要调查时门,震动宇宙。紧接着,第二日,时门之主时诡便出关,直接前往楚家。时诡去楚家一事没有隐瞒,很快传到了无序天。陆隐听闻此消息后就知道面具人与时门无关。否则时诡不敢直接去楚家。上个时代,陆隐这些弟子们都还在成长,如今过去那么久,不说都超越时诡,至少能与时诡相当,成为主宰之下至强者,乃至更强。如此情况下,时诡还敢去楚家,并且让所有人知道。它必然与面具人无关。转眼就到了抽签当日,而外界也传来时诡的消息,它入了楚家,不久便离去,楚家确认,时门与面具人无关。,!楚婉儿找到了陆隐,询问接下来如何做。陆隐的情况,她还没告诉楚家,如今有事就找陆隐,显然也是一种试探。不过陆隐早有准备,给了她一份名单:“继续查,按照名单查。”楚婉儿接过,看去,目光一缩:“这?”名单上都是当初被陆隐关押在至尊山的永生境强者。当初他被弥主害死的消息传出,一大批跟随陆隐的人类高手离去,弥主为了填补空缺便将至尊山内这些囚徒放了出来。时诡,赤雨都是如此,其余还有很多。如果说有谁憎恨陆隐,这里的生灵最有可能。“按照这个查肯定有收获。”陆隐淡淡道,目光看向光幕,抽签就要开始了。楚婉儿为难:“这些生灵都不好惹,毕竟都是追随过弥主稳定了我人类文明形势的,一个个辈分极高,且经过这么久,都发展出了一定的势力。时门只是其一。如果要全部调查,只怕动静会很大,而且。”陆隐看向她:“楚家怕吗?”楚婉儿摇头:“没有怕的道理。只是动静过大,天上宗那边也不会同意,比较麻烦,到时候会牵扯出很多人,甚至老祖都要出现,不是我能建议和决定的。”陆隐点点头:“也对,联系酒问吧,我跟他说。”楚婉儿目光一亮,终于要联系那些古老的前辈了。酒问前辈可是上个时代存在的人,据说辈分比陆主还古老,此人与酒问前辈见面,自己就能知道他的身份。打开逻网,楚婉儿联系了酒问。很快,光幕映照虚空,酒问样子出现在光幕内,看向面前:“婉儿丫头,有事吗?”楚婉儿面对酒问行礼:“前辈,有人想要见您。”酒问疑惑,见他?随着光幕转变方向,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刻骨铭心的人。原本看向楚婉儿的宠溺与笑意转瞬被愤怒取代。陆隐抬手刚要打招呼,却被酒问打断,他盯着陆隐:“这张脸不是谁都可以用的,你最好变回去,还是说要老夫帮你一把?”陆隐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是别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样子。有的人可以一眼认出自己,有的人却不行,倒不是熟悉不熟悉的问题,而是思考方向与感觉不同。“喝酒的都是有情之人,前辈这么多年喝了多少酒?倒是比以前当无情宗宗主的时候邋遢了一点,楚家亏待前辈了?”听着陆隐的话,酒问瞳孔一缩,死盯着陆隐,不可置信,“你,你?”此话,是当初陆隐第一次在无情宗与酒问见面时说的,那时候还有巴月。陆隐笑了:“酒问,问酒,一切都在酒里!”“前辈,可还记得故人?”酒问激动,死盯着陆隐:“是你?”陆隐点头:“是我。”酒问不敢相信:“不可能,你明明死了。”“前辈希望我死吗?”“你如何证明你是你?”酒问失态了,楚婉儿从未见过酒问如此失态。她看向陆隐,证明,你是你?陆隐耸肩,“怎么证明嘛,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是个诱饵的后代,偶尔还:()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