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觉得兄长才高行洁、顶天立地,比我贵重多了。”
“不一样,不一样!”太王妃急的直摇头,看着眼前高大的儿子,眼眶翻涌出泪水。
“承钧,你和你兄长,不一样……”
男人戏谑:“知道母亲偏心,没想到这么偏心啊。”
太王妃被他逗的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你要去就去,可千万记得保全自己,母亲老了,承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儿子的痛了!”
“您放心!”
何湘宜很快就带着包裹回来了,其实她去竹园的时候阿羽就收拾好了,根本不用她伸手。
她将誉王送到府外,在外人眼里,夫妻二人正在依依惜别。
殊不知在二人心里,全都是——松了口气!
顾承钧松了口气,他想去矿山,不仅仅是因为不放心别人,这次离京,也有躲避何湘宜的想法。
何湘宜还没疯,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受不了一次次被她推开,更受不了她对‘兄长’的讨好和顺从。
阿羽常说他戴上面具后,真的很难让人分清他和兄长的区别。
以至于有时他也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他喜欢何湘宜,是他自己喜欢,还是他觉得兄长会喜欢?
“呦,这不是那个上次差点在审刑司被吓哭的小姑娘吗!”
阿辉牵着马走过来,冲何湘宜身边的画屏眨眨眼。
画屏也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不过没有出声。
阿辉还想跟他攀谈,却被阿羽拎着耳朵拉到一旁。
“闭嘴!你就不能让王爷和王妃好好说会话?”
“知道了知道了!”阿辉一边揉耳朵,一边不忘再给画屏做个鬼脸。
画屏哪敢看他,连忙将头低下。
这边,誉王也对何湘宜说:“事出紧急,本王今日走的也急,明日出城接那两个孩子的事,就要拜托王妃了。”
“王爷放心,妾身一定早早去城外等着,以防错过他们。”
“好,你也不要太辛苦,乘一辆大些的马车。”
何湘宜温婉一笑:“王爷出门在外也要保重身体,入夏后雷雨的总会说下就下,要叫他们随身带好蓑衣斗笠。”
“好,本王记下了。”
除此之外,二人之间也没别的话要说,誉王翻身上马,最后又看了何湘宜一眼,勒紧缰绳,纵马离开。
直到看不见誉王的身影,何湘宜才扶着画屏回王府去。
“誉王这次离开,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多月,”何湘宜苦笑:“正好让我缓缓,不然每天看到他,我都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画屏也点头:“奴婢也觉得,现在王爷的脾气太难琢磨……哪像之前,王妃才嫁过来的时候,那时候奴婢还觉得王爷人挺好的……”
现在虽然也挺好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不想这些了,一会吩咐下人套好马车,明日跟我去城外接表少爷和表小姐。”
“是!”
*
誉王不在家,何湘宜作为誉王府的当家主母,自是不能亏待了郡主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