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何玉姣急了:“谁说的?明明我才是京城才女!她何湘宜连学都没上过几天!”
顾小闲努努嘴:“那京城才女认得这上面写的什么吗?”
何玉姣语塞。
与此同时,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官兵们也都偃旗息鼓,甚至还低声去问何玉姣。
“孙夫人,您说话啊,难道这就是您说的……”
“她敢说话吗?”县主扶着肚子起身道:“我今日请书院的学生们来此相聚,是想让他们替我腹中孩儿起个名字。什么悼念罪臣,简直是欲加之罪!”
“你们也看到了,这纸上写的都是他们为我孩儿起的名字,难不成几个名字,也能牵扯上罪臣?那我国公府可担待不起啊!”
为首的官兵反应过来,连忙抱拳致歉。
“县主恕罪,我等该死,唐突了县主和国公府!”
“知道唐突还不快滚!”
众人不敢停留,灰溜溜的跑了。
顾小闲又看向何玉姣:“怎么?孙夫人还不走是要加入我们?不过你才疏学浅,不配给我孩儿起名!”
何玉姣恨恨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谁知顾小闲又叫住她:“何玉姣!你能不能消停几天?”
何玉姣咬牙回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脸上伤痕才退,她脸色青青紫紫,很是难看。
县主又没好气道:“要不是你心术不正,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孩子,还有你小姑子孙珍珠?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明明是何湘宜!明明是何湘宜害死了她们!”
何玉姣气的眼睛都红了,她厉声说道:“何湘宜!她抢走了陛下给我赐的婚!囚禁我娘,害我弟弟一生无法入仕!还害死了我的孩儿,害死了孙珍珠!如今,她还勾引我夫君!”
县主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直接翻了个白眼。
“我也算见过几个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你这样污蔑誉王妃,死一百次也是活该!”
“你!”
何玉姣气急想冲过来,但那几个学生见状,赶忙拦在县主身前!
何玉姣只能忿忿不平的离开。
她一走,学生们松了口气,又都忙着收拾东西。
顾小闲笑道:“这会儿着什么急啊?你们不是要悼念叶蓁吗?来,坐下,开始吧!”
“县主,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万一牵连了您和何先生可怎么办!”
“你们何先生不是说了吗,出了事她顶着,怕什么!”
“那更不能了!原以为先生只是说笑,没想到,真有人要抓我们的把柄……”
县主见她们真打算走,又噗嗤一笑。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起名?”
众人不解。
县主继续说:“你们何先生早就料到刚才的事了,当然,她一开始也不确定一定会有人来找麻烦,所以让我出面,找个借口拖延时间。”
“这不,坏人自己跳出来了!现在你们尽管放心吧,就算何玉姣想杀个回马枪,那些官兵也不会再听她的了!”
众人听闻,纷纷感佩何湘宜的未雨绸缪。
有几个人想到之前顶撞了何湘宜,更是无地自容。
叶蓁的悼念会进行的很顺利,直到傍晚才结束,众人又趁着夜色去河边放了灯,将给叶蓁写的悼文全都烧掉。
而此时,真正的叶蓁却站在不远处的桥上,看着松涛书院的学生们,在用自己的方式缅怀她这位学姐。
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