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市坊,国公府的马车行至一家闲置待售的酒楼前停下。
南山县主顾小闲刚从车上下来便看到了两个熟人。
“二公子,方姑娘?”
顾承钧还没开口,就见方月栀规规矩矩的向她行了一礼:“真巧,竟在这里碰见了县主。”
“是挺巧的。”
县主看她一眼,扶着下人的手从车上下来,看看他们,又看看眼前那座酒楼,有些奇怪道:“怎么你们会到这里来呢?”
“月栀说想在京城盘个铺子。”顾承钧笑道:“县主莫不也是冲着这家铺子来的?”
“是啊,有人跟我说有家铺子不错,让我来看看。”
说着就带头走进酒楼之中,酒楼的东家热情接待了他们并向他们依次介绍楼上楼下的布局和陈设。
酒楼不算新,但可能因为之前生意不好,家具物件却也不算陈旧,东家介绍的热情洋溢,恨不得当场就让买家下定。
顾小闲这种铺子买了很多了,她不擅经营,有些就算买下来也是雇人经营,盈亏随意。
后来有何湘宜帮她出主意,她手上的许多铺子才开始转亏为盈。
东家说的唾沫横飞,她却听的兴致缺缺,只是看方月栀好像对此很感兴趣,还问了东家好几个问题。
她放慢脚步,和顾承钧走到了一块。
“她不是端州人吗?怎么想在京城买铺子?不会是你送她的吧?当聘礼?”
二公子低声道:“送聘礼也该是我嫂嫂送,哪用得着我,是她自己想买,说是京城生意好做。”
“京城生意好做?”顾小闲挑眉,不置可否。
“她要做什么生意?开酒楼?”
“应该是。”
顾小闲又打量了一遍这家酒楼,京城最大的酒楼是鲜公楼,因菜色丰富,价格高低各有不同,还兼带外送业务生意一直火爆。
最重要的是,鲜公楼为了方便平民百姓,还设有半份菜品,让很多人面对价格昂贵的菜肴时不至于望而却步。
而这家待售的酒楼,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位置都无法超越鲜公楼,就算盘下来也是小打小闹,未必能赚几个银子,所以她今天过来可能也就随便看看。
反而在看到方月栀表现出极大的兴致后,她又开始反思,难道这家酒楼被她低估了?
“县主也对这酒楼感兴趣吗?”方月栀听完老板的介绍,转而去问顾小闲。
后者微微一笑:“是挺感兴趣的,方小姐呢?”
方月栀有点紧张道:“县主手下应该已经有许多酒楼了吧?不如割爱让给我如何?”
顾小闲忍不住腹诽,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见她犹豫,方月栀又去找顾承钧求助:“二公子,您帮我跟县主说两句好话吧,您二人是姐弟,比我这个外人说话跟分量。”
“那可不一定,”顾承钧看向顾小闲,笑问:“所以县主能割爱吗?”
“割爱,也不是不可以,”她故作深沉道:“不过方小姐初来乍到,会做生意吗?买铺子容易,经营好了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