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便彻底不说话了。
他不想扫师尊兴致。
于是,终于安心趴在师尊脊背上。
原来被人背着是如此奇妙。
很暖和,看得远,看得高。
幼时逢年过节,一群小乞丐在街头巷尾流窜,四周人头攒动他们永远看不到前面的表演,只能厚脸皮往里挤,挤得厉害了还会被人嫌弃脏推搡出来。不过聂更阑从来不挤热闹的人群,只是缩在角落安静看着同住一个破庙的伙伴乱窜。
忽的,清鸿剑尊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睡着了?」
聂更阑蓦地回神,低垂眼眸,「没有。」
他将脸埋进师尊颈间,只觉得心脏沉甸甸,跳动不停。
「师尊小时候被人背过吗?」
「没有。」
聂更阑蓦地抬头,「怎么会?」
「不相信?」
就连清鸿剑尊也难以置信。
幼时五岁,他被洪渊道祖捡回灵音宗,十五岁,他拜北海龙王为龙父。
无论哪一个阶段,都没有过被人背过的体验。
之后长大,就更不可能有了。
聂更阑默默听完师尊的叙述,忽然道:「看得远,看得高,还很暖。」
「什么?」
「这是被人背的感受。」
「师尊不若让我背一回,便知道是何种感觉了。」
清鸿剑尊笑了:「下次。」
「等为师眼睛恢复,才能感受到你所说的看得高,看得远。」
聂更阑怔了怔,旋即搂师尊搂得更紧了。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
又是一连五日过去,继灵音宗不断传出弟子大打出手的消息后,杳鹤城也开始有人在街头聚众斗法。
原本就拥挤的杳鹤城更为拥堵,毕竟两天一小斗,三天一大斗的,斗法时还少不了围观参悟的各路修士,任街道再宽阔也遭不住这么多人围堵。
是以一旦斗法,路边不少楼房屋顶每次都塌陷好几座,严重时一整条街都能被炸毁。
灵音宗执事堂每日忙得要命,除了要维护宗门内秩序,杳鹤城也三不五时传来动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