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麒麟学院,院长们的议事堂中。“一个学子!不来上学!倒是在大梁城衙门里办上案子了!简直是胡闹!”“现在人家是院长啊”“那他自己胡闹也就算了,还带着冷安宁他们几个,这不是耽误人才嘛?”几位院长正说话间。一个学子走了进来:“启禀几位院长,百草院的江院长捎了口信来,说说”“说什么!”“他说上次咱们的秋练太过儿戏了,他带着百草院的弟子们冬练去了。”“”“谁去把他给抓回来?”烈阳剑仙皱眉:“本座最近轮值麒麟院啊,不方便不方便。”春秋大儒抚须:“本儒最近新得了脚气啊,不妥当不妥当。”神机道人望天:“本道最近研究机关术啊,不想去不想去。”棋豪慕梁对眼:“本豪最近越来越瞎了啊,不合适不合适。”锦瑟仙子跺脚:“本好!没有一个男人能靠的住!我去!”腊月天。大靖国北部。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江上寒与杨知微二人,已经把马换成了温暖的马车。杨知微坐在车内,倚靠着暖和的毛绒被小憩。她的旁边有一鼎小炉子,既是取暖的,也是江上寒炼丹的。这里刚刚下过一场雪。雪并不厚,但是天地之间还是混成了一片雪白之色。两座雪白山峰中央的小道上。江上寒一手赶着马车,一手夹着一根白唐送的‘香焰’,不时的抽上一口,吐出来的浓雾,掺杂着寒冬的哈气。正在惬意之时,前方突然‘呜呜渣渣’的叫喊声传来。不大一会儿,就跑出来了二三十位穿着暗色棉衣、带着掉毛狗皮帽子、脚踏厚毡靴的汉子。个个彪悍的样子,人人头顶碎雪。汉子们把马车团团包围。面目狰狞,狂笑不止。好几个汉子手中的家伙事,还有些黑红,显然,今日他们已经实行过了残暴之举。但是他们经验似乎很一般,众所周知,不入品的刀过血后,不擦入鞘,会锈住。一群彪悍土匪的当头一人,扛着一把大砍刀,上前一步,牛逼哄哄的朗声道:“大刀一挥喊打劫!”“威风霸气肖三爷!”“若识趣就放点血!”“不给钱财把你切!”江上寒一边吸着手中药材,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汉子们。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劫匪了。想来也是,前世自从二品会飞行后,他就很少走路。而且他去的地方,也都是一些大势力的地盘,山匪很少。时隔多年,再次遇匪,江上寒不怒反喜。“小词一套一套的,肖三是吧?你要考科举啊?”江上寒玩笑道。“不是,小逼,你没听过我肖三爷的名号?”肖三骂骂咧咧的说道。江上寒不太喜欢他对自己的称呼,准备杀了走人。正在这时,外面的声音,好像惊动了杨知微。她伸出玉手,轻轻撩开了车门的帘子当一众山匪,看见了那双似女子一样的纤纤玉手时,已经有些激动了。纷纷吞咽着唾沫。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肯定是外地人了。本地人哪敢带女眷走这条路?肖三也是吞咽了一下喉咙,忍不住睁大眼睛,盯着即将出来的女子。帘子,开了。杨知微探出半个身子:“寒夫君,他们是干嘛的?”“打劫的”江上寒没有回头的回答道。但是他话未说完,只见对面的山匪们都是一副叹气的表情。肖三旁边的一个土匪说:“三哥,这娘们比你夫人都磕碜啊!”肖三伸出大手,拍了一下那个土匪的脑袋:“放屁!老子夫人比她白多了好不?”江上寒有些诧异,这世上比杨知微还白的人,真不多见啊。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头望去。正巧看到了杨知微全是黑色药碳的黑脸“你往脸上抹这么多黑沫子干嘛?”江上寒好笑的问道。杨知微努了努嘴,坐在江上寒身边,一脸机智的样子,‘黑’唇微启:“话本上说过啊,行走江湖太漂亮,是会给夫君惹麻烦的~”江上寒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几个小毛贼,用不了半根焰的功夫。”杨知微有些倾慕的展颜道:“好,把焰给我,我帮你计时!”江上寒点了点头,把‘焰’递给杨知微:“夫人看好,为夫是怎么不用真气杀人的,是该温习温习我的刀技了啊。”这时肖三破口大骂:“你们俩呢啊?当老子肖三的名号是出来的呀?我的!”江上寒没有理他,只是回到了车厢中,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把刀。,!“老大,他好像是个练家子呀?”一位精明的山匪小声提醒道。肖三瞪了他一眼:“你会看尼玛啊!”随后肖三霸气的大吼道:“弟兄们!给老子!扯呼!”肖三看着江上寒拿刀缓缓走来的姿势。也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在道上混的,没有蠢逼。主要是不能因为一个却黑的娘们,搭上性命啊!这都快过年了。土匪小弟们闻言,也是赶紧四处逃窜。不过,江上寒没有给他们机会。一个诡异的身法,就到了他们跟前,在人群中肆意穿梭。长刀飞舞,寒芒刺眼,鲜血四溅!血,染红了雪。马车上的杨知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心中想到:这帮小毛贼怎么那么笨呀?不知道来抓了我,拿我来威胁他?思虑至此,杨知微娇声喊道:“夫君你真棒!夫君快点!人家都冷了呢~”肖三听到声音,跟杨知微想到了一起。立刻拎着大砍刀,向着杨知微冲了过来。江上寒瞥见了。没管。离杨知微越近,肖三越觉得,这娘们身材真不错啊!模样也挺标致啊!就是黑点不过无所谓,吹了蜡烛都一样!正思虑间。杨知微冲着肖三得意一笑。这一笑,肖三感觉,他这辈子都值了!下一刻,肖三感觉,他这辈子好像真就到这了只见杨知微从袖中摸出了个小梳妆盒。然后翻动间。几枚银针、飞快的冲着肖三飞来。肖三也是九品上境的武夫,自然知道躲。但是,踏马的!这银针会拐弯!肖三被会拐弯的银针,炸成了血窟窿。江上寒的银针,他施展之时,自然可以控制穿身而过,而针孔微不可察。但是杨知微的藏势匣,是控制不了的,只能是注入时的力量。所以,每一根小银针,都在肖三身上,穿出了碗大的窟窿。肖三临死前,悟了。原来道上常说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是这个意思另一边,江上寒的战局早就已经结束了。他面带笑意,在冰天‘血’地中,立着血刀,注视着黑黑的美妇人。杨知微也勾着笑意,雀跃的冲着江上寒招了招柔嫩的小黑手:“夫君!我杀人了耶!”:()一点风流气,人间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