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离琢磨了一下高婶母子的事,她如果去求白瑞祥,定然会受他拿捏,倒不如避过他直接去镇上的衙门打听,或许疏通一下还有机会把人给弄出来。当然,这事少不得要花上些钱,还真是平白无故要破财,够倒霉的!但愿钱春芽不要再来闹腾,不然她绝对不会对那女人客气!直到傍晚时莫染枫才算缓过劲来,睡了一大觉,人醒了还有些懵瞪,蓦地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这货赶紧自榻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跑到灶房去向白月离解释。“娘子,为夫今日绝对没做对不起娘子的事,都是三舅哥他给了我一杯茶,我不喝他便说我不给白家面子,为夫无奈只好喝了,然后就全身发软……”白月离正在做饭,闻言侧首睨了他一记。“行了,我又没怪你,这事我一想就知道是我三哥搞的鬼,定然是他撺掇着钱春芽去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好来恶心我!不过今天虽然错不在你,我却不能不警告你,往后若是还这么傻上他的当,我可不会饶你!明明知道我三哥一心想把咱俩分开,你还上他的当?也太没脑子了!下回他若是再来找你,你别理他,任何事都叫他来当面跟我说!”莫染枫连连点头:“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太蠢,娘子教训得是,为夫下回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他这认错的态度着实是好,白月离便也没理由再继续训人,俩人又一个烧火,一个做饭,恢复了往日的腻歪。白三哥和钱春芽苦心设计了一场好戏,结果是一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另一个也是白费心机,对人家小两口半点作用没起!救人的计策毕竟只是劳役,这种惩罚只要银子使够了是可以来保人免去受刑的,按照规矩来办放人也并非难事,难就难在这银子需要不少,只怕小娘子不见得使得上如此大的力。”白月离听明白了,看来想把高壮弄回来是不可能的,人报到县里就等于已经在兵营入了案,他若不去便会从军方那边直接下来人追查,衙门这一块根本没权力再放人。高婶则不同,只相当于被判个劳动改造,眼下这个时代这种惩罚是可以用银子来抵刑罚的,衙门大人随时可以照规矩收钱放人,情形类似于后世的保释。“若是我想将那妇人给保出来,二位大哥估摸需要多少银子?”衙差实话实说:“那可多了,还要看这妇人被罚多久的劳役,大抵一年就需要个几十两来保,若是给判上年,没一二百两别想将人弄走。”白月离听得一阵哑然:“这么多呀!”那俩衙差又对视了一眼:“不过也不是没旁的法子,小娘子可否稍等片刻?咱们也需要打问一下再给你答复。”白月离看出他俩是有招要支,大约想等轮值后再同她私下说高婶的事,于是很识相地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