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有规律吗?”宁飞月闻言摘下了那金钏认真地研究起来。沈灼回想了下,“好像没有规律。”“这法器是从一名善炼器的上古洞府里找到的,我后来找了书籍,这法器好像叫……”宁飞月忽然愣了下,“牵机。”一旁的牵机扭头看过来,“干嘛?”“不,不是……”宁飞月低头看这金钏,“我才想起来,这东西好像也叫牵机,意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为天机。”沈灼微挑眉,看向牵机,“我记得你这个名字是朝日阁主给你取的。”“是啊,原来阁主对我寄予了如此厚望。”牵机一时有些飘飘然,对她说的金钏也来了兴趣,凑过来问,“这个是干嘛用的?”“预测吉凶,不过照那位前辈的书籍所说,这法器只能用一次,是那些法器中最好的了。”“可是,它好像不太灵,它闪了几次,但都没有发生什么。”“闪了几次?”宁飞月听他这么说睁大了眼睛,“那沈大哥你一定要小心些了!”“怎么说?”沈灼问。“顾名思义,这法器与其他法器预测吉凶的法器不同,它并非预测吉凶,它是真正的……窥探天机。”宁飞月说完果然看到了两人茫然的样子,只好继续解释,“比如,你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把飞剑砸死了。”“……”“然后一般的法器会在飞剑砸下来时提醒你,但是牵……这个法器就不一样了。”她指着金钏上的一块蓝色灵石,“它会在你一开始出门时发出警告,又会在你选择那条被砸的路上发出警报。”“它看见的是未来,而不是眼下的危险。”沈灼总结道。牵机拍马屁地鼓掌,“大大赛高!”沈灼却心事重重地接过那金钏,要真是像宁飞月说的这样,那么它的警告应该是有规律的,逻辑规律,而不是频率规律,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那个劫,他沈灼的劫。甚至,可能是生死大劫。沈灼又想到了朝日阁主的那番话,心悬了起来,看来对方还真不是吓自己的。“扣扣……”敲门声响起,牵机去开了门,兴奋的声音响起,“绪姐姐?”沈灼抬头看过去,绪依旧一袭黑衣带着面纱,盈盈走来摘下面纱,“沈公子。”“绪姑娘。”沈灼颔首。“我代阁主送一样东西给沈公子。”绪将一个黑色红纹锦盒递给了他,“阁主说这是沈公子你早晚会拿到的。”牵机来了兴趣,“是什么东西啊?”“青麟盛会若是我“……什么?”牵机懵懵地问。龙骧脸色难看的厉害,“你——”“代我谢过阁主。”沈灼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绪颔首,而后重新盖上面纱离开。屋子里静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谁也没说话,半晌,江离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怎么的你也还是镇天门的人,说说怎么回事呗?”“修道之人,谁一生中没几个劫呢?”沈灼笑着回了句。“生死劫?”龙骧的语气有些森冷。沈灼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有万全准备,还有天命阁阁主赐福,万无一失。”龙骧冷冷看着他,“你可是真的不在乎。”“……”气氛一下转变,其他人都觉得自己挺多余,江离却没那个心思管他们之间的腻歪,当即问沈灼,“是不是因为朝日阁主说的那个什么妄想?”沈灼一个眼刀子扫向宁飞月,玖源等人,然后一旁洪月颤颤巍巍地举手,“是……我说的。”好吧。沈灼只好耐心解释,“其实我觉得跟那件事没关系,毕竟阁主也没有明确说。”“呵。”龙骧又冷笑一声。沈灼:“……”什么毛病这是?然而事已至此,沈灼也不像是会为别人而改变的,江离自认为连龙骧都劝不了,他恐怕更是劝不了,索性也不劝了。“诸位……”沈灼拉长了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认真地看着他们,“我知道大家是在关心我,我也很感谢大家的关心,同样,能来到中洲,能够遇到镇天门的诸位,我一直心怀感激,但有些事是不能轻易放弃的,即使知道会死,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