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眸子微动,“出去吧。”沈灼抿了抿唇,心头划过一丝失落,却也很快过去,只当自家男朋友又闷骚起来了,笑了笑,上前牵住了半神大人的手,顺便向朗绪二人招手。“这道阵法之后便是凰天秘境,二位可要多加小心了。”“什么?”朗绪讶然,“沈公子要与我们分路走?”“不得不分,过了这阵法秘境自动为我等择路。”沈灼边说边抬起自己牵着长冥的手,似笑非笑,“我道侣醋味大,见不得我与别人牵手,所以朗公子秋姑娘,二位保重了。”“……”朗绪无言以对,都这么说了,他再纠缠不放就成无耻之徒了。秋棠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告了辞。朗绪见状也不好再磨蹭,跟沈灼说了几句也就踏进阵法消失了身影。“咱也走吧,半神大人?”沈灼挑眉笑举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是,夫人。”“……”沈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刚张嘴想问就被拖进了阵法之中,白芒瞬间笼罩,他看不清身旁的人。待白芒散去,眼前便是一片宽阔的山洞内部,高大的穹顶,四周的山壁上天然生出了一幅又一幅巨大的图画,艳丽火热的色彩描绘出无数神圣美丽的凰鸟,伸展着绝美的羽翼飞向一株冲入云霄的巨大树木。而在这幅图的尽头是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白色的背影,一头墨色长发随风飘拂,只是简单几笔却勾勒出了无尽玄秘奥意。然而沈灼却无心细看,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手,那里空空如也,原本站在他身旁的人不见了。机遇“长……”他刚开口喊了一个字,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发现那只从他踏入秘境后就一直没了反应的金钏已经碎成了两半,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沈灼愣住了。他记得自己曾问过宁飞月,这只金钏所预见的那个劫难避无可避时会发生什么,宁飞月说不知道,可现在他大概是知道了。,是直接碎掉。沈灼弯腰去捡那金钏,却被另一只手提前捡了起来。他抬头看过去,是顶着应天白模样的长冥。他因为那只金钏有些恍惚,只呆呆看着他,“……你去哪儿了?”“你病了。”长冥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沉声道。“是吗……”沈灼这才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全身又开始发冷起来,不禁又皱起了眉,“这里不对劲……好冷。”长冥一把搂住了他软下去的身子,将人抱起,找了一处壁风角落将人放了下来,一点点输送灵气给他。沈灼终于精神了些,垂着眸子笑了笑,“我就说这毛病有点熟悉,原来是神元又开始流失了。”身旁的人手上动作一滞。“没事,大概是这凰天秘境的限制,出去就好了。”“……”两人沉默片刻,头顶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还冷吗?”沈灼缓缓睁开眼,往他怀里钻了钻,勾着嘴角笑,“你要替我取暖吗?”静默片刻,抱着他的人忽然解开了身上外袍直接将沈灼拢到了怀中。沈灼紧贴着那微热的胸口,听着平缓的心跳觉得如梦似幻,不禁仰头看着某人,“跟做梦似的,平日里那个长冥可不会这般温柔体贴,你这也是受了应天白的影响?”长冥低头看着他,然后缓缓低头吻在他嘴角,含住他的唇瓣,轻轻舔了下,又舔了下,最后舌尖探进他的口中,勾颤着沈灼的舌,纠结缠绕,暧昧不清。沈灼本就头晕,这会更是被他弄的全身发软,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身下,好在长冥记得用手护着他的后脑勺。“你……”沈灼脸色发红,微张着嘴喘息着,推了推他身上的人,“这姿势可不对。”长冥手指抚摸着他的脖颈,锁骨,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沈灼挑眉一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反推倒了身上的人,衣襟被长冥的手指勾去,滑下了大半,就那么露着白生生的肩膀趴在了半神大人的胸前,一头青丝垂落,衬着他如画的眉目,以及嘴角那一丝勾人笑,活生生一个惑人的妖精。长冥的眸子瞬间加深,泛着幽深的紫色。偏偏趴在他身上的那人还在点火,勾着一张朱红薄唇低头在他耳边摩挲,“应该是我在上面的……知道么?”长冥似乎有数万载不曾有过这般的情绪了,全身的血都仿佛沸腾了起来,脑海里没有道,没有法,更没有天命,就只有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他猛的将人搂紧,扣住那人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天,像是要将人吃进去融为一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