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在一片混乱里甚至还看到了今天河堤上的烟花。
……
这办公室真是越来越罪恶了。
沙发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椅子更不是了,椅背都断了,现在连桌子都沦落了。
陈涧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单羽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颈侧被咬的位置非常明显的一片红。
“我靠,”陈涧愣了愣,快步走过去看了看,“这么明显吗?”
“废话,”单羽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吸到我血了。”
陈涧伸手轻轻摸了摸:“没破。”
“挺遗憾?”单羽说。
“怎么办?”陈涧问,“被人看到要问了怎么说啊?”
“看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单羽把手机往旁边一塞,看着他,“问就不一定会有人问了,谁会问老板你脖子上为什么被咬了一口。”
陈涧笑了笑没说话。
“领子能挡住。”单羽说。
“靠,”陈涧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地毯上,靠着沙发,“就是我咬的。”
单羽没说话,伸手捏了捏他下巴。
“你睡觉吗?”陈涧侧过脸看了看他。
“嗯。”单羽应了一声。
“要去……床上睡吗?”陈涧问的时候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单羽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扳过来看了看。
“干嘛?”陈涧问。
单羽勾了勾嘴角:“就睡沙发,你陪我聊会儿。”
“好。”陈涧说。
单羽闭上了眼睛,手指在他耳后轻轻划着圈儿:“今天是不是跟朗哥聊了?”
“嗯,”陈涧说,“他说你以前养了只守宫……还在吗?”
“我进去的时候把它给刘悟了,第二年死的,刘悟哭了好几天,”单羽轻声说着,“岳朗平时挺能聊的啊,怎么没话找话都说到这个了?”
他觉得你爱上了你的守宫。
“也聊别的了。”陈涧说。
“比如让你劝我回家。”单羽说。
陈涧偏头看了他一眼:“嗯。”
“你要劝吗?”单羽问。
“现在吗?”陈涧想了想,“过一阵儿吧,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挺实诚。”单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