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入口,就在眼前。
入口前的水中,笋一样立着一些礁石。
在这些礁石上,可以看见一些风格强烈的图腾符号。
阿鲛第一次到这来,他舔着干裂起皮的嘴唇,打量着这些符号。
他不识字,一个威慑用的屠夫也不需要识字。
但这些符号,他却似乎能看懂。
这一看,速度便慢了下来。
立在小舟上的男人,垂首看来,呼喝催促道:“快点!”
比起阿鲛,他来过这很多次。
但他不喜欢这里,非常不喜欢。
渔民大多迷信,这处鱼冢总让他心虚又畏惧。
他不是装糊涂自欺欺人的鲛女。
早先,父亲并不同意他娶一个异类。
他不得不拿出鲛人泣珠的筹码,妄图力证鱼儿的价值。
可是后来父母越加贪婪,逼着鱼儿险些哭瞎。
谁能坐视爱人受苦?
于是他提议着,诱捕到了第一个替代品。
欲望沟壑难填,替代品一个接着一个。
他家也渐渐富裕,叫有心人看进了眼里。
渐渐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全村人都加入进了这场财富的追逐游戏。
事情也因难填的欲望,逐渐失控。
男人看着黑漆漆的洞窟,咽了口唾沫。
做下那些事情,还要来到这鱼冢,到底畏惧。
只是,他自觉是下一任的村长,要为村子负责,不得不来。
心情不好,他的语气糟糕了几分。
用头顶着小舟的阿鲛,不得不收回四处看的视线,加快了速度。
眼前一黑,穿过水幕,进到了洞窟之中。
这处光线较暗,阴森又潮湿。
水气之中,充斥着臭味。
常有大鱼,不明原因的朝着这游,搁浅在洞窟的浅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