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生在手机里说:“你等一等,我拿一下纸。”
接着手机里就传来瑟瑟索索拿纸张,发纸张的声音。
一会儿,林昌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就说几个例子,一,谢有财利用职务之便,未按规定及时将已死亡三名优抚对象,从优抚名单中核销,私自存放三名优抚对象优抚资金发放存折,2011年3月至2014年9月,骗取民政优抚资金共计人民币73548元,占为己有。”
“啊,这么严重?”
雷鹏飞听得惊讶地叫了起来。
“二,谢有财侵占土地出让金,总计人民币25元。”
林昌生简明扼要地说,“三,谢有财在明知其家庭经济情况不符合补助标准的情况下,2004年9月29日、2006年10月6日分别以其儿子名义,填写了义务教育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生活补助经费申请表,私自加盖村委会公章,骗取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生活补助款共计4500元。”
雷鹏飞笑了:“他连这个小钱也要贪啊,真是太差劲了。我到了这里才几个月,就给村里捐了十多万元钱,昨天,县公安局高局长对我说,要奖给我五万钱,我也准备捐给村里,作为贫困学生的免费午餐费。”
林昌生慨叹说:“是呀,你们两人都是村长,差别多么大啊。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雷鹏飞问:“他还有罪证吗?”
林昌生说:“还有好多呢,我都一一记好的,我就再举一例吧。谢有财在负责村民小组相关农户实际种植面积,小于登记承包面积的过程中,将多出部分的面积全部划到其母亲名下,并以其母亲的名义新开一折通,多领国家粮食补贴资金。2010年至2015年,合计套取补贴资金8631元。”
雷鹏飞听后,也感慨地说:“真是一个蝇贪啊,几千元钱,也要煞费苦心地贪。贪了吧?他又送给比他大一点的蝇贪,譬如郁启生。我敢肯定,他一定送了不少钱给郁启生。否则,郁启生是不可能这么卖力地为他办事的。”
林昌生说:“这是肯定的。他们两个沆瀣一气,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雷鹏飞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他们都走到头了,估计都要在里面呆个十年二十年,才能出来。”
打完电话,雷鹏飞马上坐到桌子去吃早饭。他边吃边对房东说:“没想到谢有财这么贪,怪不得他对村长位置这么在乎的,他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贪,捞。”
房东说:“还有一条字呢。”
雷鹏飞问:“还有什么字?”
房东说:“色字,男人嘛,有了权,哪个不色?他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村里起码有十多个女人,被他搞了去。”
雷鹏飞想到自己也很色,就心虚地垂下眼皮,不接房东的话,只顾埋头吃饭。
房东“嘿嘿”地笑着说:“我不是说你。你没有他那么色。不是,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到处勾引女人,强迫女人。而你呢?怎么说呢?女人倒过来都喜欢你。这不能算色,可这算什么呢?”
她想不出合适的话,就暧昧盯了雷鹏飞一眼,说:“你跟他正好相反,所以怎么说呢?我说不来。但我可以坦白地说,你就是不当村长,我也喜欢你。”
雷鹏飞知道她又要来了,就加快速度吃饭,想吃完早点离开这里。他刚才跟林昌生通电话时,心虚得不得了,觉得对不起他,给他戴了绿帽子,还跟他打电话。唉,可这不是我要给他戴的呀,他在心里拼命为自己开脱。我也不想这样,是他老婆非要给他戴的,我没办法不给他戴啊。
房东见他又要逃跑,赶紧先放下饭碗,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干脆地说:“你又想逃避我了,不行,今天你要跟我来一次才走。”
雷鹏飞真是哭笑不得,他挖着她柔软温热的手,说:“你放开我,我有事。明天给你,或者后天,正好周末,我给你,现在不行。”
房东开心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不许赖啊。”
说着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上去,狎昵地说:“让我吻一口。”
说着把嘴巴凑到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才直起身子,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雷鹏飞被她刚才抱吻的动作搞出了感觉,就站起来,见院门关着,就忙里偷闲,把手伸到她胸前去感受她的波浪。房东见他也来了兴趣,又放下手里的碗筷,抱住他就亲热起来。
亲着亲着,房东感觉了他的激动,连忙说:“你看,你都这样冲动了,还不来赶紧一次。”
说着要把手伸下去。
雷鹏飞连忙推开她,说:“不行,我要走了,明后天吧。”
他走进西屋,拿了包就走出去,先打开院门,再开了车去办公室上班。
今天上午,雷鹏飞没有刻意安排,却无意中获得了一个与小萝莉姚红怡单独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