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没有缠足,是因为当年到了该缠足的年纪,她却在宫外走失,落入拍花子手中。
等禁军把人带回来,戴皇后重提缠足,长平怎么都不愿意,一提缠足就往房顶上爬。
永庆帝没法子,才纵容越含玉不缠足。
可越含玉只一人,如何能与天下女子相比拟?
想到明兴帝留下的密旨,永庆帝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打算,语气冷硬道:“此事与你无关,朕还有政务要处理,长平你先回去吧。”
越含玉面无表情盯着永庆帝片刻,伸手一把夺过糕点,头也不回地出了朝阳宫。
手里还捏着糕点的永庆帝:“???”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永庆帝放下糕点,气哼哼地说,“真是被朕宠坏了。”
全公公笑眯眯地说:“可奴才觉得,陛下很是甘之如饴呢。”
“走就走,怎么还把糕点也带走了。”永庆帝哼了声,眼中闪过厉色,“再查,朕倒要看看,
这幕后之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全公公应声而退。
朝阳宫外,越含玉看见全公公出来,意味不明地哂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走吧,回去。”
-
距离韩榆和平昌伯在御前对峙已经过去三天。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韩榆让人给韩家人还有师公师叔送去节礼,也没忘记太平镇的韩树还有罗先生。
“今儿可得早些回去,早上出门时答应了我家小孙女,要陪她一起赏月吃月饼呢。”
“中秋一年只一次,自然要阖家团圆,共赏圆月。”
正说话时,远远见韩榆走来,纷纷噤声。
“府尹大人。”
韩榆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路过。
直到韩榆走远,几个官员才继续说。
“府尹大人也是可怜,要一个人过中秋。”
“凄凉孤苦,可悲可叹呐。”
听得一清二楚的韩榆:“。。。。。。”
独自乘马车回家,韩榆靠在软枕上,自言自语:“又不是除夕,有什么要紧。”
马车平稳行驶,在韩家门口停下。
当然,此韩家非彼韩家,只是韩榆在城东的住处。
踩着夜色下了马车,韩榆在门前看到一人。
“二哥?”韩榆不太确定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