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史书分明有记载,土豆红薯是大越第三任皇帝,明兴帝在位时派人出海,历经千难万险后引进的,怎么可能是太。祖皇帝时期引进?”
“可这书上分明写着,土豆和红薯是大越建国初期由凌先生。。。。。。”
“这是野史!野史!”
对方语气激愤,隔着一面书架,韩榆都能想象到他据理力争时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模样。
“野史上都是些荒唐谬论,只为哗众取宠,博人眼球,如何
能与朝廷最最权威的史官相提并论?”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直奔掌柜而去。
“我是看在你家书籍齐全的份上才时常光顾,你怎么能把一些不入流的野史和正史放在一起售卖?”
只见那男子将一本书重重扔到柜台上,怒不可遏地质问。
掌柜愣住,忙不迭翻开书,一目十行地扫过,很快懊恼与歉意浮现面上。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应该是书斋负责采买的人看错了,将野史和正史混在一起。。。。。。”
掌柜叠声儿道歉,嘴巴都说干了才勉强熄灭男子的怒火。
低声下气也就算了,还赔进去一本好书。
待男子带着书甩袖而去,掌柜忍着怒气,准备把那本误入正史行列的野史丢去库房。
韩榆三两步上前:“这书可否卖给我?”
掌柜的脸色由阴转晴,大手一挥,给韩榆抹去零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韩榆带着两本书,和小伙伴离开书斋。
这是席乐安不知第多少次看向韩榆。
与其说在看韩榆,不如说在看他怀里的野史。
韩榆和沈华灿探讨下午自学时遇到的一个小问题,五感敏锐的他很难忽视席乐安的盯视,遂回望过去:“你在看什么?”
席乐安很是费解地问:“你为什么要买这本野史?”
既是野史,就有民间编撰的成分。
大多数是根据传闻,真实性有待考察。
总的来说,野史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当不得真。
席乐安不明白,韩
榆为什么要白白浪费银子,买一本没什么用的书。
如果对大越这一百多年的历史感兴趣,大可以买一两本由史官编写的正史,而非野史。
韩榆指尖摩挲着野史的封面,低垂的睫毛很好地遮掩了眼底的迷茫。
“我也不知道,就是。。。。。。”韩榆蹙眉,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就是想买。”
或许是购买欲。
又或许是对野史本身感兴趣。
韩榆挠挠头,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出准确的理由。
好像有一层薄纱蒙在眼前,拂不开,用力也扯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