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那张嘴跟个无底洞似的,一桌菜大半进了他的肚子,只留小部分残羹剩菜,可怜兮兮地堆在盘子中央。
马永超及其儿子:“。。。。。。”
屏风另一边,马家的女眷们:“!!!”
请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这时,韩榆忽然扭过头,看向与他同桌吃饭的马永超:“知府大人,您家有酒吗?”
马永超这会儿是既无语又不耐烦,闻言也没多想,让下人去取酒来。
紧接着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马
永超眼睁睁看着韩榆一杯酒下肚,捏着酒杯一动不动片刻,然后无比豪放地长臂一伸,跟自己勾肩搭背起来。
“为什么?”
韩榆的声音骤然抬高,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马永超更是险些被震破耳膜。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韩榆左手锁住马永超的脖子,令其挣扎不得,右手拍桌,歇斯底里地质问。
“兄弟好友一个接一个地升官,我却被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徽州府,做个什么破通判!”
马永超奋力扒拉韩榆胳膊的手一顿,怒瞪韩榆。
过分了啊。
这徽州府怎么也算我的地盘,你小子瞎说八道什么?
“我不过是在给陛下进讲经史的时候不慎手滑摔了书,陛下为何要这样对我?”
“贼老天你睁眼看看我,你何其不公!”
韩榆抬起右手,与左手击掌。
“啪!”
一巴掌抽到马永超脸上,无比响亮。
“我韩榆在此立誓,这辈子都不回去了!到时候我弄个知府当当,再给壮壮封个同知,每天给它吃一碗小鱼干,人称鱼干同知!”
韩榆越说越兴奋,再次击掌。
无法从韩榆臂弯的桎梏中挣脱的马永超被迫接受第二次巴掌的洗礼。
左右各一下,正好对称。
马永超快要气疯了,围观全程的几个嫡子庶子也快被吓死了。
这韩榆怕不是把脑子丢在半路,或者被劫匪一道劫去了吧?
马永超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你们几个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我
把他拉开!”
再让韩榆继续发酒疯,明天他也不必去府衙上值了。
脸都肿了,哪还有脸出现在人前。
嫡子并庶子急忙上前,欲拉开韩榆的胳膊,结果发现后者力大如牛,根本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