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大家对缝针之术的接受程度很高嘛。”韩兰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样真好,我猜和榆哥儿你脱不开关系。”
因为缝针之术是知府大人提出,百姓才对它接受良好。
韩榆正欲回应,就见一妇人冲进仁医堂:“王大夫!王大夫!我闺女难产,肚子里的头的孩子脚先出来,你赶紧过去看看!”
有人认出这妇人,插。嘴道:“你家金花的婆家能让王大夫进门?”
原来金花嫁去的人家与寻常人家不同,女人出门都必须遮着脸,生病了也不能请男大夫,找不到女大夫就硬抗过去。
自从金花有了身孕,便时常身体不适
,金花娘都把大夫请过去了,却又被她婆母撵出去。
金花性子软,金花娘担心金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只能忍了。
哪知今天金花生产,孩子出不来,她婆母竟然跟接生婆说要保小的。
金花娘忍不了了,就憋着一口气冲到仁医堂。
“管她答不答应,我闺女要是出什么事,我要她们母子偿命!”金花娘红着眼睛,“王大夫你快些,我担心金花她。。。。。。”
王青生二话不说,背上药箱跟着金花娘走了。
有人提议:“去看看?”
话音刚落,便立刻得到了回应:“走!”
韩兰芸眼巴巴地看向韩榆。
韩榆默了默:“走吧。”
韩兰芸心满意足地跟上。
一群人来到金花夫家,在门口就看到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金花的婆母被金花娘压着打,一边嗷嗷叫,一边嘴硬:“金花是我家媳妇,除了大用谁也不能看,看了就要以死明志!”
“啪!”
金花娘又一个嘴巴子抽上去。
韩榆环顾四周,已然不见王青生的身影,院子里除了金花娘和金花的婆母,只有个蹲在屋檐下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金花的夫君了。
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躲着装鹌鹑?
韩榆一哂,就听韩兰芸嘀咕:“我要是遇到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韩榆哑然无言:“这是责任感的问题。”
无关情爱,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就该承担起作为丈
夫的责任。
显然,这人没有做到。
说话间,王青生走出来,衣服上沾着血:“金花娘,你家金花怕是顺不了了。”
“顺不了?”金花娘停下殴打金花婆母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青生,“顺不了是啥意思?”
王青生脸色凝重:“金花耽搁了一段时间,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人群中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