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抿了下唇,又奇道:“二哥如何确信我就是你口中的凌先生?”
他非常确信,自己私底下的那些事瞒得很好,绝无露馅的可能。
韩松抬手轻指:“直觉,还有你和先生完全相像的脸。”
韩榆摸了下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二哥可否跟我说说。。。。。。”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韩榆摇头,“算了,不必说了。”
比起被动,韩榆更希望掌握主动。
韩松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于韩榆而言,不知内情的他像是在听一个与他无关之人的故事。
比起阐述全程,韩榆想自己挖掘真相。
其中的因果轮回,大越建国初期的那位凌先生和韩松口中凌先生的关系,他又是如何从零五成为了韩榆。。。。。。很多很多的疑问,他都要亲自找出答案。
韩松:“。。。。。。好。”
韩榆心绪有些杂乱,他有太多东西需要思考,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一个人待着。
“
今日忙碌一整天,二哥也该累了,还是歇一歇,我也回去了。”
说罢转身要走。
韩松听着韩榆一声叠一声的“二哥”,总有种说不出的变扭。
韩榆没想起来之前他还能装作一切不知情,心安理得地做这个堂兄。
可如今韩榆想起前尘往事,即便只是一个梦境,就代表日后可能会想起更多。
先生以前总唤他长风,忽然转换成二哥,彼此双方都会觉得不自在。
正欲叫住韩榆,商量一下称呼问题,就见韩榆回过身来。
“二哥,我可以继续这样叫你吗?”
韩松瞳孔微颤,声线亦然:“。。。。。。什么?”
韩榆弯了弯眼:“前尘如何,早已成过往云烟,比起这些,我更在意当下。”
真相他要找,但也大可不必因此将两人的关系弄得不伦不类。
“好。”韩松心下一松,重复他的说辞,“重在当下。”
韩榆扬起嘴角,转身之际被韩松叫住:“成功了。”
韩榆:“诶?”
韩松眸光沉静,意有所指道:“顺从心意而为,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我明白了。”韩榆心头涌过一阵暖流,挥了挥手,“二哥回去歇息吧,我也回去想想对策。”
韩松应好,驻足在二进院的垂花门下,目送韩榆远去。
上辈子的确是先生提出禁止女子缠足,只是未见什么成效,先生便溘然长逝。
韩松谨遵先生遗愿,将其葬在槐杨坡后,便力排众议继续推行禁
止女子缠足的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