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找到又如何?
缠足的弊端早已传遍整个大越,但凡不是糊涂到家的,鲜少会有父母再把缠足的痛苦强加到他们女儿的身上。
主打一个潜移默化,任凭永庆帝如何气恼,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言归正传,国子监祭酒非常鸡贼,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阮景璋手中,担心后者有朝一日将这个把柄泄露出去,就给自己留了后手。
有国子监祭酒的指认,更进一步表明阮景璋的科举舞弊确有此事。
韩榆不知道永庆帝能查出什么证据,但以他对这位的了解,有极大可能是凭空捏造的假证据。
世家是永庆帝的心头大患,让他如鲠在喉的存在。
这些年,阮景璋追随安王左右,撺掇他做了不少蠢事,永庆帝对他的忍耐早已告罄,如何能错过这个重击平昌伯府的机会?
翌日早朝,韩榆照常出现在宫门口。
跳下马车,不出意外收到许多异样的目光。
或直白或隐晦,如芒刺在背,被窥探的感觉让韩榆微微蹙起眉头。
“韩榆,你给我站住!”
循声望去,安王健步如飞地向他走来。
韩榆迈向宫门的脚步收回,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王爷。”
安王无视周遭往来交错的官员,厉声喝道:“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以为阮景璋出事,你就能继承平昌伯府了?”
韩榆:“。。。。。。”
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你不是三十五岁,而是三点五岁。
沉默过后,韩榆肃色道:“
王爷慎言,阮侍郎所犯何罪大家都有目共睹,彼时微臣远在太平府,二者毫不相干。”
“再者,陛下曾经金口玉言,微臣虽与阮侍郎有血脉之亲,但绝非平昌伯府之人,阮氏如何,与微臣又有何干?”
韩榆言辞凿凿,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好好好!好一个韩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吏部尚书!”
安王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指着韩榆,恨不能生啖其肉,食其骨饮其血。
“黑的也能让你说成白的,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是为了遮掩你肮脏烂透了的心肠罢了!”
韩榆:“。。。。。。”
不得不说,这位真的很会脑补。
阮景璋有错在先,名不正言不顺地考中状元,甚至让二哥失去六元及第的风光荣耀。
他有今日,全是作茧自缚。
除了利用韩景修搞事,怒极之下刺穿了他的手背,韩榆可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
韩大人素来以理服人:)
“韩大人,本官有事要与你商量,有关地方官员的调动。”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蔡文从旁边横插过来。
韩榆暗自发笑,同安王粗浅行了一礼,和蔡文穿过宫门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