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绝对不会。我这点水平这辈子是赶不您了,怎么敢欺师灭祖。我是诚心诚意拜您为师,你收徒的学费标准是多少,我出两倍,不,十倍的价钱给您。”胡克迫不及待地说道。
胡克这辈子最亏的是没遇一个好师傅,基本全是一群江湖卖艺的骗子,所以才只学了一点街头杂耍的技艺,这回遇到名师,怎么能不迫切。
秦风冷笑道:“师傅是可以收买的吗?如果是我是用钱可以收买的,那跟你那些街头耍把式的师父有什么区别?好了,今天到这,今晚我们市政府会安排接风宴给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候尤市长也会出席。你们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有人会带你们去秦家庄和翠霞山里取景,你们前期好好筹备吧。”
“秦师傅,您再考虑考虑,我是真心求教的。”胡克仍不死心,从刚才的趾高气扬,到现在的低声下气,这脸变得真实够快的。
滕不得不出面圆场了,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说道:“行了,秦市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你勉强也没有用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钻研剧本和台词,演好这部戏。不要忘了,你可是跟公司签了合同的,不按照合同履行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胡克领着他的两个助理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口,扭头望了秦风一眼,一脸的不舍与祈求。这次自己真是吃了年少轻狂的大亏,错过了拜在真正名师的门下,心里别提多后悔多遗憾了。
胡克等人离开后,滕在柳思雨房间的沙发坐下来,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演了几部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以为人人都要捧着他们让着他们,轻浮得可笑,起我们刚入行那会儿踏踏实实差远了。胡克这水平,张口片酬要两千万,还有特别多的附加条款,譬如不加班,不背台词,危险动作全部替身,脸真是够大的。”
“既然这样,那你们公司为什么还非要请他呢?”秦风惊疑地问道。像这么不敬业的演员要来何用,片酬还这么高。
滕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现在的观众喜欢小鲜肉,全部看脸,不看演技。而且他们现在人气特别高,电视台指定如果请到这些人才肯出价收购,感觉电视台审片的人都是"se qin"狂,一个演员没有演技,全靠一张脸也能火,这世界太不讲道理了。现在电视剧制作的行情是日益高涨,市场却越来越烂,恶性竞争呗。”
对影视行业,秦风了解得并不多,以前总觉得演员不仅要长得好看,最重要的还是演技,可现在却颠倒了,只看脸,别的啥都不看,这样恶性竞争下去,整个行业的水分全被榨干了。
“是这样吗思雨?”秦风扭头看了一眼柳思雨问道。
柳思雨说道:“是这种情况,不过也不至于太过悲观。这几年不是还有几部精品剧嘛,老戏骨的良心之作,收视率都很高。只是一旦形成恶性竞争,成本无疑要增加很多,这些钱从哪里来呢,还不是从观众身来。”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没有一个手腕强硬的制片人管理,你们的剧组在银城待得时间长了,恐怕要出事。今天我也看到了,临时组建的剧组人与人之间缺乏默契,很多人可能还互不服气,又有各种利害关系,驻扎下来以后肯定是非不断。滕道,这得看您的了。”秦风忧心忡忡地说道。
滕点点头,说道:“你的担心是对的,其实每个剧组一开始都挺乱的,也出过不少事,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管理者。我只管拍戏,别的杂事我管不了,也不爱管,过些天公司会派一个强有力的监制和制片过来的。”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一个影视公司拍了那么多剧,人家这方面经验丰富,自然考虑到剧组的人员管理问题,只是这次没有随队前来而已。秦风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1104、满腹牢骚
跟柳思雨和滕聊了一会儿,秦风又起身去看望了一下这次来的剧组其他成员。手机端从事影视职业的人基本都是自由职业者,平时生活很随意,也不在乎礼节,甚至不少人穿戴都不修边幅。搞艺术的人嘛,是要有点风格,但这些半吊子的风格主要体现在外表,而不是内在修养和气质。
是这么一些人组成的草台班子,要拍摄一部投资好几千万的长篇电视剧,秦风心里真的不太看好他们,对未来的前景感到几分担忧。当然,作为一个外行,其实没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秦风也只能把这些忧虑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啰里啰嗦,磨磨蹭蹭到了点多,市政府准备的接待晚宴的时间到了,剧组成员被邀请到了餐厅用餐。用餐标准是每桌八菜一汤,价格在三百多元左右,酒水饮料也是政府招待的标准,然后按照每个人的职务安排座位。
这些剧组的人有的人看到标准这么低,跟他们想象的大鱼大肉相距甚远,有些不高兴,纷纷撇嘴议论,发泄着心的不满。
“银城可真是个小地方,以前光知道这里经济欠发达,这次来了亲眼见到原来不仅是欠发达,简直穷得叮当响,政府的接待晚宴这标准,这完全是打发叫花子嘛。你们看看这酒水,居然是银城当地产的,听都没听过,真是寒酸死了。早知道来了吃的住的都这么差,我不来了。什么嘛,这穷山恶水的,有什么好取景的。”一名摄像师和剧务开始发牢骚,一对一搭,话是说给银城政府的接待人员听的。
这番话秦风自然也听到了,当即脸拉了下来,心里暗骂:你妈隔壁的,我们政府花钱招待你们是看在银城抢险救灾时天娱无偿捐助过的面子,再是给裘总和柳思雨面子,不招待你们又怎么了?你们自己还不得花钱找地方吃住,政府根本没这个义务。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把别人的礼节和好心当成了理所当然,挑肥拣瘦的,吃完饭掀桌子,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