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笑道:“平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担任正职吗?那就是因为心累,当了正职领导确是好,但是考虑的事情太多,如果说不累那都是假的!”
林蕾说这话时,根本没有考虑高可辛正站在她的旁边,高可辛是正职,她这样说的言外之意,会让人想到不是她当不了团县委书记,而是她不愿意当而已,如果她不愿意当,而高可辛却是当了,这让人家高可辛情何以堪?
不过也了解林蕾的性格,高可辛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叶平宇便笑道:“吃不到葡萄的时候,会说葡萄酸,吃到葡萄的时候,葡萄还是酸的!”
叶平宇一语双关,既是暗中指向林蕾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给高可辛面子,同时也承认林蕾的话有道理,给林蕾面子,免得因为林蕾的大大咧咧而影响到大家聚会的气氛。
两人一听,都一齐呵呵大笑起来,她们感觉叶平宇太聪明了,一句话就化解了许多无形的尴尬。
正在说笑着,陈康从外面匆匆来到,他这个镇长也是很忙的,不过不是忙工作而忙于赶酒场,如果不整天想着做事,每天的酒场是赶不断的。
“对不起,不好意思来晚了!”
陈康拱着手连连笑着表示歉意。
看到他来到,林蕾就不高兴地道:“陈大镇长,你工作就这么忙吗?叶乡长请你,是不是不愿意来啊?”
原来都在团县委上班,相互关系都很熟,陈康知道林蕾的脾气,便笑道:“我哪敢啊,别说是叶乡长,就是你林妹妹在,我也不敢不来啊!一个伙计非要请我吃饭,我和他叨了几句才过来。”
大家呵呵地笑了起来,人家不愧是镇长,请客的人都排着队啊,白小翠跟着笑道:“陈镇长,别人都是请你,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顿饭啊?”
陈康哈哈一笑道:“工作一忙,把请大家吃饭的事给忘了,今天叶乡长请,明天我请怎么样?”
高可辛便笑道:“我明天可是没有空啊,要到市里学习。”
陈康笑道:“你看,想请个客都这么难,不是我不愿意请啊!”
大家又笑了起来,叶平宇便道:“陈镇长,你们镇里现在都在忙些什么工作?”
陈康笑道:“都是瞎忙,不跟你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有空到你们那参观学习一下。”
叶平宇笑道:“我那也是算瞎忙,我还要向你们学习呢!”
陈康连忙摆手道:“我们可没有什么学习的,我这个镇长跟在书记后面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什么创新的工作,不像叶乡长你,有着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吸引了县领导的眼球,大家都羡慕死你了。”
祝子船和张铭顺一起到草岭子乡参加金湖贡米合作社的事,让其它的乡镇都嫉妒的要死,陈康的话中也有着醋溜溜的酸味,叶平宇听了,心里也是有些感叹,自己只是想为群众做一点好事,县领导前去,那也是为了打响金湖贡米的品牌,倒没有考虑到个人的事情,而现在大家似乎不会关心他做了什么,而是关心他如何吸引县领导的眼球,受到县领导的重视了。
听了陈康的话,叶平宇淡淡地道:“你们光看到我吸引了县领导的眼球,但没有看到我做事的艰难,做官与做事,还是有区别的。”
一听到他说这话,其他人立刻联想到传言中叶平宇遭调查的事,虽然那件事一开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这种事就怕传播,一传播那就快得很,有些人故意向外传播,好打击他的威信,陈康他们也都知道了,不过在他面前不大好提这件事而已。
看到叶平宇脸色黯然的样子,高可辛目光柔情地道:“平宇,有些事情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问心无愧不就好了吗?做官与做事,有的时候也可以合而为一的。”
猛然听到高可辛的话,叶平宇突然感到心中一闪,脑洞大开,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这做官与做事虽然有区别,但不能割裂,虽然伟人说过不要做大官,只要做大事,但是做不了大官,怎么能做得了大事?历史上所谓的大事都是大人物做的,没有说小人物做成了什么大事,只有成为大人物,才能有机会去做历史上的大事。
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自己不能光纠结于做大事上,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做大官,工作上有人掣肘看起来是做事的艰难,但反过来想,人家之所以要掣肘你,不是因为你做事,而是因为你在那个位子上,只要你不呆在这个位子上,人家为什么要掣肘你?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做官,既然是这样,就不必有什么不好的感受,想着法子与他们围绕做官来斗争是了,只要自己取得做官的胜利,做事自然也就顺起手来。
瞬间领悟一些事情,只要不一心只想着做官,在做官的同时认真做事,那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群众的信任,也对得起上级的嘱托。
非常感激地看了高可辛一眼,叶平宇情绪高涨起来说道:“可辛的话非常有道理,我倒是有些消极了,来,今天是请大家吃饭的,不谈公事,把酒倒上,开始吧!”
一看到叶平宇的情绪又好了起来,高可辛不由地笑了,林蕾也是助兴道:“来,把酒全部倒上,难得叶乡长把我们都叫来,不醉不休啊,醉了好去唱跳舞唱歌!”
“好!”
叶平宇主动叫起好来,说道:“吃完饭再请大家去唱歌!”
大家一时说说笑笑,不再谈论工作上的事情,陈康作为镇长,叶平宇本来是想向他请教的,但看到他对自己有所保留,而且在镇里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完全是跟在书记后面走,那也没有什么向他请教的了,他还是自己考虑好然后再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