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人家千千万,怎么就偏偏……
“咣!”
周崇柯手里的笔一扔,抬手揉了揉额角,头痛!
第二天大朝会。
褚晏刚踏进候朝房,见到周崇柯还意外了一瞬。
这厮不一般都踩点到么,今日居然来这么早?
褚晏瞥了他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两人见面不打招呼是常态,褚晏直接选了个位置坐下,权当没看见。
只是他刚落座,抬眼却看见周崇柯颇有些拘谨地朝他走了过来。
褚晏皱眉,这人又想做什么?
只见周崇柯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慷慨赴义地叫道:“哥。”
褚晏:“???”
哥?
褚晏瞳孔一震,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上上下下将周崇柯打量了好几遍。
最后得出结论——
“没睡醒?”
周崇柯唇角微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个满目警惕,一个有口难言。
沉默。
还是沉默。
周崇柯摸了摸袖中那斟酌了千百遍用词的求和信,谁说万事只有开头难的?他这开了头也没容易到哪去。
真是要疯了!
不管了,写都写了,一鼓作气递出去就完事儿。
周崇柯深吸了一口气。
“哎哎哎,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褚家和成远伯府那事啊?”
“嘁,谁要跟你说这个,这事府里娘们儿说道说道就行了,我说的是虞相那事,听说……”
候朝房外传来了交谈之声,来的人似乎还不少。
耳听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周崇柯那已经抽出到一半的信封倏地一下又塞了回去。
褚晏眉头紧皱,这厮到底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