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听到白泠无悲无喜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两人一阵沉默。钱檬初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他抬头问道:“师兄,那你希望我是真醉还是假醉?”白泠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钱檬初马上又低下了头,不敢再问。良久,白泠才轻启薄唇,道:“小初,我累了,想睡一会儿。”钱檬初如临大赦,他抬手给白泠捏了捏被角,然后温柔地说道:“你只管睡,我就在门口守着你。”“那倒不用,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我自己歇一会儿就行。”“好,有什么需要你大声叫我,我永远都在。”说罢,钱檬初就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白泠见钱檬初对自己如此地恋恋不舍,一如他们很小的时候。他不禁有些感慨,有些感情,真的是很难发生改变呀……钱檬初本来是想当个门神守在房间的门口,不过他才站了一会儿,马上就有仆人跑了过来。钱檬初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道:“师兄他还在里面睡觉,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来找我,可别吵醒了他。”“可是老爷,这是大事啊!”钱檬初心道: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我师兄睡觉来得重要!不过看着这个仆人一脸急匆匆的模样,他还是决定听一听到底什么时候。于是他拽着这个仆人走地远了一些,然后道:“现在你可以说了。”“老爷,宫里派人来请你进宫为皇后殿下诊脉。”“啊?可我不是已经告假了吗?凭什么还要让我去啊!我一点人权都没有的吗?不去!”“老爷呐!您告的假是昨天的!”此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哦!这就已经第二天了呀……”“那老爷您还去吗?”“去啊!当然要去!我都已经失恋了,若是再把糊口的饭碗给丢了,我找谁哭去啊!”说罢,钱檬初又吩咐这个仆人守在房门口,伺候好白泠。然后他自己骑着一匹马进入了皇宫。来到未央宫后,钱檬初被拓跋毅和韶子潇秀恩爱的场面差点给闪瞎了眼。他只得咳嗽一声,表明他这个外人已经到了,你们两个该收敛一下了!不过拓跋毅完全没有要收敛点意思,他仍然抱紧了韶子潇的身子,并且对着钱檬初笑道:“钱太医,朕之前是不是对你太友好了?”听到这话,钱檬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急忙拍马屁道:“陛下的恩德泽被四方,您不仅对臣友好,对天下人也是相当友好的!”拓跋毅冷笑一声,道:“拍马屁也没用,你堂堂太医院正五品太医,在该当值的时间却未到太医院,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吧!”“按律该打十打板……”“呦,难为你还记得啊!那就自己去领罚吧!”“是……”钱檬初绝望地站了起来,打算去领罚。这时,韶子潇突然笑道:“夫君,你就别逗他了!。”继而他又对钱檬初道:“钱太医,其实今日并不是你当值,陛下刚刚那些话都是瞎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钱檬初愕然地抬起头,然后无奈地说道:“陛下,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朕还以为你会跳起来跟朕辩解啊什么的,实在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去领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钱檬初噘着嘴不肯说话。韶子潇看出来了钱檬初的心情非常低落,于是他对拓跋毅道:“夫君,我记得你说你今日要诏大臣们商议丞相的人选,你怎么还不去啊?”“子潇你也被钱檬初给传染了吗?那是我明日才要做的时候啊。”韶子潇却不容辩解地说道:“我说是今日,那就是今日,你快去!”察觉到韶子潇让自己赶紧走人,拓跋毅心中一阵悲戚。但他就是听话地离开了,并且为了发泄他心中的不爽,他真的提前一天召集大臣来商讨丞相之人选,搞得许多大臣一点准备都没有。拓跋毅走后,韶子潇笑着招呼钱檬初走到了他的身边。钱檬初恭恭敬敬地:“殿下哪里不舒服?”“还是腿的问题。”“啊?可是殿下你的腿不是已经好了吗?”“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走路的时候还是不太利索。”钱檬初给韶子潇诊了一下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腿部,继而说道:“殿下且安心,只要最近坚持喝药、针灸和按摩,不出一个月您的腿就能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