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没错,他派人过来告诉我,说你喝醉了,让我去皇宫接你回家?”杜钰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特别难看。“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吧我就算是要回家,也不该由你来接我回去吧?”“我当然也感觉不太对劲。但这可是陛下的吩咐,虽说不是以圣旨的形式,可我也不好拒绝啊。而且我刚好没事干,所以就进来咯。”“这样啊……”“呃……其实不止这些。”“那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我进宫后见到了陛下站在房门口,应该是在窃听你和殿下说话。陛下看到我来了之后,招呼我过去,并且对我说——”李玉山的话还没说完,杜钰马上就急吼吼地说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李玉山则是一脸委屈地说道:“我、我正要说呢啊,你干嘛要打断我呢?”杜钰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用眼神示意李玉山继续说下去。于是李玉山艰难地开口道:“陛下说,他听到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还让我要接你回家,并且让我好好地对待你……”虽然已经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杜钰还是有些缓不过来。许久他才说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那些话都是在殿下面前胡诌的,你信吗?”李玉山闻言,认真地回答道:“我信啊。”“为、为什么?”“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啊。人嘛,总是会喜欢上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所以咱们之间,只有可能我喜欢上你,你是不会喜欢上我的。”“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一直感觉,你比我厉害很多,甚至感觉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个丞相……只是喜欢二字,与厉害无关。有的时候感觉到了,万户侯也会爱上浣纱女呢。”李玉山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说得不错,是我浅薄了。”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好在接下来的路已经不远了,因此他们这般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一句“告辞”给化解了。本来李玉山打算亲自扶杜钰上马车的,但他看着面前那般雍容华贵的马车,突然发觉,自己不配。他生于微末,即使现在做了官,也不过靠那点微薄的俸禄赖以为生。而杜钰呢?他是世家公子,家中富可敌国,出来做官也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家族的帝王。是啊,万户侯可能会有那么一瞬间喜欢那个浣纱女,因为觉得新鲜。但他不可能爱上那个浣纱女,他最后娶的定是个贵族千金。诉衷情拓跋毅将韶子潇抱到床上后,仔细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打算起身给他拿碗醒酒汤过来。不料韶子潇发现他要走之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这反应速度之快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于是拓跋毅顺势坐到了床边,像哄孩子那般说道:“子潇乖,你许久未沾酒了,今日一下子喝这么多,明日肯定难受得要死。我现在给你去那些醒酒汤,你先把手松开好不好?”韶子潇却还是紧紧地攥住不肯放手。于是拓跋毅就尝试着将手抽出来,但他才刚用了一点力气,韶子潇就嘟囔道:“唔……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拓跋毅见韶子潇如此舍不得自己,暗暗地偷笑了一下,然后宽慰道:“我不走,子潇我不走。我只是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好不好?”韶子潇微微睁开眼睛,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嗯?怎么我眼前有两个夫君啊?”拓跋毅知道他这是醉得很厉害了,奈何自己的手又被他钳制着动不了。虽然他特别不希望别人看到子潇喝醉了的模样,但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大声喊小路子进来,让他去拿些醒酒汤过来。小路子将一碗醒酒汤拿进来之后,拓跋毅又急忙让他出去了。继而拓跋毅用另外一只还还自由的手舀了一勺醒酒汤,喂到了韶子潇的嘴巴。韶子潇却急忙把头给移开了。“我不要喝药!苦的……”拓跋毅之前喂韶子潇之前喝了太多药,如今韶子潇一看到这副架势,马上就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于是拓跋毅解释道:“子潇,这不是药,一点都不苦。你不信的话我喝给你看。”说着拓跋毅就舀了一勺醒酒汤喝了下去,继而说道:“子潇你看,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这醒酒汤给喝完了,可见这一点点都不苦吧?乖,咱们把这个喝了好不好?”但韶子潇还是拒绝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