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走进正殿,却被小路子给拦着了。“陛下千万不要贸然进去啊!咱们现在也不知道赵小公子被安置在哪个房间,若是让他把病传给了陛下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拓跋毅却冷笑道:“不必担忧,赵翎是有可能在任何一个房间,但觉得不可能在正殿里面!”说罢,拓跋毅就走入了正殿。果然不出他所料,崔芷容和赵远熙真的就住在正殿之中。此时崔芷容刚刚起身,只穿了衣服还为来得及绾发,此时的她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事在人为由于昨日韶子潇已经来过了,因此现在崔芷容对于拓跋毅的到来不仅毫不惊讶,而且还笑吟吟地看着拓跋毅。拓跋毅见此,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直接走到距离崔芷容两三步的位置,然后脸色阴鸷地问道:“昨日你跟皇后说了什么?”崔芷容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而轻声说道:“陛下您声音轻一点,远熙他还在睡觉呢。”拓跋毅翻了个白眼,道:“朕管他在不在睡觉!朕乃堂堂大梁皇帝,难道还要惯着一个小小的皇商吗?”“陛下当然不用惯着他,不过,他毕竟是草民的夫君,最近这阵子又因为翎儿的事情都没能好好睡觉,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陛下万一把他给吵醒了,草民该多心疼啊。草民这一心疼,或许就回答不出陛下您的问题了。”崔芷容说得振振有词,搞得拓跋毅都没办法拒绝她这个要求。于是拓跋毅只好咬着牙妥协道:“行,那你就跟朕出来说话吧!”说罢,拓跋毅就走了出去。崔芷容急忙跟在了拓跋毅的身后。拓跋毅走到殿外的一颗梧桐树下,然后转身看着崔芷容,问道:“在这里讲话不会吵着你的夫君了吧?”崔芷容点了点头,却又哆嗦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陛下,这里好冷啊,我穿得又单薄……”拓跋毅实在忍无可忍了,他非常不耐烦地说道:“崔芷容,你到底有完没完!”“陛下,您好凶啊,可您在皇后殿下面前明明很温柔的……”“在这里说,或者是在诏狱里面说,你挑一个吧!”崔芷容撇了撇嘴,道:“好吧,那陛下您问吧。”“你昨日和皇后说了什么?”“就随便唠了点家常,还有就是说了说两个孩子的病,其他就没什么了。如果陛下真的想知道我们具体讲了什么,草民现在就回忆给您听?”拓跋毅闻言,语气更加不善了:“崔芷容,朕只想知道为什么皇后突然那般护着你了!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了他?!”“陛下您说笑了,草民哪敢威胁皇后殿下啊?”拓跋毅正欲开口,守在不远处的小路子却跑过来说道:“陛下,这已经到早朝的时间了,今日您还要上朝吗?”“你没看到朕现在有要事吗?早朝当然不上了!”“奴才这就去宣陛下的口谕,让诸位大人直接回去。”但拓跋毅又突然想起来今日早朝还得解决几个重大问题,于是他又朝着小路子喊道:“回来!”小路子急忙屁颠屁颠地又跑回到了拓跋毅的身边。“陛下还有何吩咐?”“早朝当然得上,朕什么时候为了私事而罢朝?只不过,朕会晚一点到,你让他们都在朝堂上等着朕!”“是。”吩咐完小路子后,拓跋毅又将目光移向了崔芷容,并且凶狠地说道:“朕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陛下想对我用刑吗?罪名呢?”“呵,朕想对谁用刑还需要罪名吗?来人啊!把这个崔芷容——”拓跋毅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被一个他所非常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陛下和赵夫人在这里聊什么呢?”拓跋毅震惊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韶子潇正朝他走来。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子潇,你怎么来了?”韶子潇走到拓跋毅的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笑着问道:“陛下怎么没去早朝啊?”既然韶子潇都来了,拓跋毅也就明白,他今日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了。于是他微微点头,道:“我这就去光明宫上早朝。”继而他又心生一计,对着韶子潇说道:“子潇啊,赵夫人因为她儿子得天花一事,一直郁郁寡欢,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劝解她一番。”果然,韶子潇听到这话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且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