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颗薄荷糖降降火气。”五条新?也递了个糖过来?。
禅院直哉夺过五条新?也手?里的糖,将脑袋撇向一边,刺道:“别?拿你哄弟弟的方式哄我。”
五条新?也:“……”
小少爷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动作再说这种话??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五条新?也很是诧异,“你头都没转就知道我什么眼神?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悟一样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六眼’呢?”
禅院直哉拽住五条新?也编在脑侧的小辫子,“……不用想,我也知道你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五条新?也佩服,他从禅院直哉手?中拯救出自己的头发。
“直哉,你都把我刚编好的发型搞乱了。”
禅院直哉有点遗憾道:“要是你头发长点就好了。”
五条新?也笑?笑?没说话?。
禅院直哉不容拒绝地命令道:“蓄长吧!”
出乎意料的是,五条新?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行哦!我的头发是不能留长的。”
“?”禅院直哉侧眸,“为什么?”
他注意到五条新?也用的是“不能”。
不可?以、不可?能吗?
这种说法本身?就很离谱吧!
五条新?也碰了碰小辫子末端,指尖在毛笔尖似的发尾扫了两下。
他垂着眼帘,轻声道:“我以前是长发,但?大半截头发之前被我作为代价抵押给?‘命理?’了,只能维持在这个长度,要么就是剪成短发,反正时间过去再久,也不会超过肩膀。”
禅院直哉疑惑地“嗯”了一声。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明白意思了呢?
虎杖悠仁懂事的没有出声。
“什么叫做,抵押给?命理?了?”
五条新?也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可?以理?解,我和‘命运’立下了‘束缚’从祂那里换走了一样东西,但?当时还不起,祂就将我身?体的一部分拿走了。”
禅院直哉心尖狠狠一颤,“只有头发吗?”
“……为什么直哉你有一种惋惜的口吻?”
禅院直哉将微微颤着的手?放到背后,呛道:“怎么没把你的命收走呢?”
五条新?也莫名其妙地笑?了。
“其实四舍五入一下,我就是在跟祂换命啊!”
一截头发,换反转术式。
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值的买卖。
他赚大发了。
五条新?也不觉得自己亏了。
禅院直哉却是沉默了下来?,让人抓心挠肺的痛痒感在心脏蔓延开来?,他盯着笑?得开心的五条新?也,抬手?蹭了蹭卷发青年?被夜风吹得有些冷凉的眼尾,忽然想起昨夜在五条新?也身?上看到的那条狰狞疤痕。
那把利刃,绝对捅进了心脏里。
是那个时候吧?
五条新?也刚想嘴欠地调侃禅院直哉两句是不是心疼他了,哪曾想唇上蓦地覆上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