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地给安德烈穿好衣服,把他扶在椅子上躺下,光脑照明下,对方皱眉昏睡的模样有些倒霉得可怜。
安子易也不太明白,安德烈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也要扑上来,明明都清楚他们是不可能的。
她的头发早就散了,玫瑰花枝堪堪挽着剩余一点发丝,要落不落,安子易抬手抽掉挽发的玫瑰花枝,丢在了安德烈身上。
脱离枝干太久,玫瑰的花瓣已经有些蔫了。
安子易关上教堂的门,玻璃上干涸的痕迹很明显,安子易兜了兜衣领,快步离开去叫人来接安德烈回去。
直到坐上悬浮车,刘宾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安子易愣住。
“看什么?回去。”安子易冷声命令,按起遮挡板,调出镜子开始欲盖弥彰,打理自己的外表。
安氏庄园里,主楼的灯已经熄灭了,安子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都睡了,这样还能有时间掩盖一下。
回到自己的楼层,安子易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放下,大厅骤然亮起了灯光,安子易愣住,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心中大叫糟了。
安岱川黑脸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听话晚归的安子易。
对方明显换了衣服,还非常不合身,安岱川瞳孔一缩,站起身朝安子易走去,冷声质问:“为什么这么晚?衣服怎么回事?!”
走到安子易身边的一瞬,安岱川闻到了玫瑰的香气,他有些难以置信,不确定地感受了一番,没有排异反应……似乎只是花香?并不是信息素?
安子易瞎说道:“红酒撒在衣服上了,换了件衣服回来。”
安岱川显然并不好糊弄,他呵了一声,“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不如干脆等天亮了再回?什么衣服要换这么久?”
安子易有些不快,虽然她一直避着安岱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被这么管还是让人不爽快。
“生日宴晚了点也正常,大哥早些休息吧,晚安。”
安子易没打算过多解释,她打了个呵欠,抬起手遮掩,表示自己很困,随后绕开安岱川,朝浴室去。
宽松的领口在她的动作下歪掉,露出了衬衫掩盖下更丰富的痕迹,安岱川瞳孔一缩,扯住安子易的胳膊,拉开领口……
“这是什么?!”
齿|痕、吻|痕交错,针一样扎进安岱川的眼睛,让他眼白泛起暴怒的血丝
大提琴嗡鸣,声音沉怒,这愤怒值连安子易都第一次感受到。
安子易拉回自己的领口,叹了口气,非常无奈地看了一眼安岱川,“大哥,保留一些空间,尊重彼此的隐私不好吗?非要刨根问底吗?”
安岱川死死拧起安子易的衣领,攥紧拳头,越发暴怒,“隐私?你才多大?!这人是谁?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