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才能吃中饭,宝宝该起来了。”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幸好娘和奶奶免了你的请安,不然你每日都会被家法伺候。”
男人黏糊糊地亲个没完,姜韵只好伸手抱住他脖子,困倦道:“娘和奶奶说攒着留给你。”
“什么?”
“家法。”
“”
一月份的天格外寒冷,好在过完年就没有下雪了,马车行驶在路上也不滑。
车内是暖炉软褥,裴玉礼把人裹得跟粽子似的,大手还不时地摸下她的脸和小手。
到了姜府,裴玉礼快速抱着姜韵进屋,给她脱掉染了寒意的披风,另外换了毯子给她裹着。
姜母让人把炉子烧旺些,看着时辰差不多就喊他们来吃饭。
吃过饭,姜父拉着裴玉礼去下棋,姜母牵着姜韵去里间软榻上坐着说话。
小少爷的目光不时地投向这边,姜母瞧见了忍不住地笑。
她把这阵子做的小衣服小鞋子拿过来,看向姜韵道:“娘闲来没事做的,以后给外孙外孙女穿。”
“娘,不要太操劳了。”姜韵抓着她的手看,“扎到手爹会心疼。”
“不妨事,娘做这些高兴。”姜母笑起来,想了想拉着姜韵的手小声问,“这两个月你身子不便,玉礼有没有提纳妾的事?”
她前个去吃茶,还听说哪家哪家要纳个妾,那正妻怀着身子却不允,结果争执下反而把孩子弄没了。
姜韵摇摇头,“娘,相公说过不会纳妾。”
“不纳妾最好,但若是要纳,你也千万别急恼,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姜母温声道,“千万不能伤到自己身子。”
姜韵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娘。”
下了一盘棋裴玉礼就有些坐不住了,往里间走,就听见丈母娘在说话。
大概意思就是,男人风流,男人不一定靠得住,不能全部交心这种。
裴玉礼扭过头,就见姜明皱着眉头在听。
“爹,您是不是哪里得罪娘了?”他挑眉问,倒是没太介意丈母娘说的话。
姜明眉心突突地跳,“你娘最近经常去听戏本子,定是又把那风流薄情的名头扣你我头上了。”
裴玉礼:“”
耐着性子等里头人说完,小少爷立马抱着自己的媳妇回去了。
再说下去,他就变成那娶了三十房小妾的花心老男人了。
“相公,今日怎么急着要回去?”姜韵有些犯困,问完就窝在他怀里睡了。
裴玉礼严肃地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郑重道:“呆头鹅,我这辈子都不纳妾。”
他纳妾还不如去上吊。
“嗯。”姜韵微微勾起唇。
小少爷低下头,见她睡了,无奈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笨蛋呆头鹅,就知道睡,把你丢下去算了。”
姜韵一觉睡到傍晚,睁开眼看到裴玉礼在换衣服。
“相公,要出去?”她低声问。
裴玉礼立马走过来把她抱起来,“不出去,穿给你看的。”
姜韵愣了下。
“好看吗?”小少爷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