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少教主根本不曾习武,可见志不在江湖,何必将她拖下来执掌三岳教呢?”另外一个护法说道。
众人各执一词,正要争辩,却不料那本坐在主位上的少教主却一下红了眼眶,她似乎忍了又忍,才终于问出了口,“什么叫父亲不在了?”
正在说话的那位护法一噎,看了主位上的阿蓉一眼,发现她似乎真的没听说过这件事,不由面色一觑,微微犹豫的说,“教主今日在闭关处,被发现内伤未愈,筋脉错乱而亡,还望少教主节哀……”
“胡说!”岂料那向来柔弱的像个官家小姐的少教主面色苍白中,突然一拍桌子,咬牙道,“父亲闭关前对我说过,他此次不过受了点小伤,多则月便可痊愈,怎会又成了重伤,还筋脉错乱,这一定是中间有人暗害了我父亲!”
“来人,”没等几位护法从她这一番话中反应过来,阿蓉马上喊了人过来,厉声说,“去叫陪同父亲闭关的近卫都过来,我父是三岳教教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造人暗算,否则连个凶手都找不出,三岳教还叫什么三岳教,直接叫窝囊废算了!”
这话忒不中听,可几个护法一听,也确实是这个理。
不过眼前的少教主,真的是原来那一个说话慢声细语、稍微大一点都怕吓到花花草草的鱼兰?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可看到鱼兰说完这番话,注视着那传讯之人背影,竟然默默的站在原地,左眼滴下了一颗泪水,众人心底有有点震动。
或许是初闻父亲的死亡,对少教主的触动太大,这才让她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继任教主一事,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等更适合那个位子,都暂且放一放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查明父亲的死因,让三岳教不至于被人暗算还蒙在鼓里。”
阿蓉转过身来,哑声说,“想必我现在的少教主身份,还能号令的动诸位叔伯吧?”
阿蓉觉得,这个身体其实还残留着原主的某一部分感情。
否则在听到父亲去世这个消息后,即使阿蓉想要让自己显得悲伤一点,却没料到好像真的触动到了什么地方,心脏一阵剧痛,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不过这样也好,看到除去忠于自己父亲的护法外,其他护法也都被她这么一番作态镇住,纷纷尴尬的表示必定会将凶手揪出,也算是意外达到了更好的效果了。
等待连逆等近卫到来的时候,阿蓉说要去看一眼父亲的尸体,在路上摸出了荷包中的罗盘,捏在手中小心瞧了一眼。
这罗盘金底银面,花纹繁复,此时并不像在小书房中那样四处乱窜,而是稍微犹豫了下,看似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转了一圈,最终指向了唐护法的位置。
不过是试了试,居然还真有一个符合的?
阿蓉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身后这个长相不能说丑陋、但绝不能算普通大众脸的唐护法,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唐护法修习的武功是天阴诀,可以说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阴气,让身体和脸颊都干瘦的不得了。
就连小时候他抱原主之时,那种冰凉阴冷的气息,让年纪幼小的原主都被吓哭过。
甚至,也正因为天阴诀的特性,他无法过于亲近女子。
因为即使亲近了,那个男人不能描述的地方,咳,也基本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