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没有多想,尽力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蹑手蹑脚摸索到纪久的房间门口。门缝里溢出空调的冷风,傅凉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上手压住门把推门而入,奇怪的是……纪久的房门没有反锁。傅凉略感纳闷,同时他的神经也紧绷到极致,因为未曾想过异常状况,所以他身上没有带武器,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就上来了。况且,现在转回去拿武器也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上。傅凉在黑暗中没有轻举妄动,他几乎调用了全身的感官集中在对环境细节的捕捉上,根据他的特工经验,房间里好像没有呼吸……当然,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故意屏息凝神,傅凉不想再拖拉,他谨慎地背靠着墙,按下旁边的吸顶灯开关,房间除了空调的噪音没有其他突兀的动静反应。傅凉:“……”他仍然保持警惕地探出头。果然,纪久根本不在房间。神经质间谍x我(12);凌晨两点过,夜色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纪久偷偷摸摸地下到二楼,整栋别墅此时异常的安静。阿郁的房间楼下正对着厨房,傅凉的房间底下是小k,小k和阿轮轮流睡客厅沙发。纪久路过傅凉的房间门口时,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但他没有闲工夫逗留,径直来到阿郁的房间外。阿郁早就和他约好半夜两点相会,此刻更是如同和他心有灵犀般匆匆打开了房门。纪久对他的自觉非常满意,他内里穿着紫罗兰色真丝睡裙,外面套有中袖的睡衣衣衫,严整地系好衣带。“你来了?”阿郁冲他兴奋地比了下口型。纪久微微一笑不置一词,笑容妩媚销魂。下一秒,他就被阿郁拉住手腕猛地拽进了房间。纪久故意放松身体,摆出宛若让人可随便拿捏的娇-软,阿郁按捺住狂热的心情,小心谨慎地合上房门,而后他炙-热-细-密的呼吸便扑落在玫瑰的口鼻间。而他的双手更是握在玫瑰的腰上,手心滚烫带着火。看着眼前这张迫不及待的脸,纪久强忍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恶心,唇角始终挂着一丝娇媚的笑意。但在阿郁伴着急促的呼吸欲吻上他的唇,电光火石间,纪久飞快地伸手捂住他放-荡的嘴,他声音充满诱惑:“别急。”“我害怕天快亮了,很难不急啊。”阿郁猴急的手顺着腰向上,嗓音被「火」烧得干涩。纪久担心被阿郁碰到空荡荡的假胸,还算游刃有余地拿下他的手,娇嗔道:“别急,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便任你摆布,你说好不好?”饶是阿郁自恃潇洒风流同时又色心泛滥,听到这般话后也有黄钟大吕之感——玫瑰接近他另有目的。这个意识仿若一盆冷水从阿郁的头上浇灌而下,心寒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全身的火被浇灭了七七八八。“什么问题?”他的语气变得谨慎,眼神也凛冽了三分。纪久敏锐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心跳「咯噔」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从容不迫地勾唇甜笑:“你和傅凉是什么关系?”阿郁握在玫瑰腰上的手些微颤抖,纪久的神经也同时紧绷。“同事呀。”阿郁松开了玫瑰的腰,笑容有点僵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之前你撒谎了……”纪久抿了抿唇瓣,尽管他的眼神依旧缱绻,但这份缱绻中夹杂着森冷如蛇吐信般的冷酷,“小k和阿轮才是傅凉的同事,而你和傅凉之间的相处状态可不像是同事。”“我是被抽调过来的,不像小k阿轮是傅凉的手下。”阿郁撒谎不眨眼,连脸皮都没抖一下。“可是……”纪久刻意微翘舌尖,右手几不可查地蠢蠢欲动,眼神里飘过一丝不耐烦,“阿轮说,你是傅凉在执行任务时认识的普通朋友,怎么?你和傅凉是同事,和阿轮就不是了?这还真是奇了怪了……还是,你们在谋划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和小k阿轮他们目的不同?”阿郁的脸颊生出薄薄的冷汗,被冷气一吹仿佛更盛了。他没想到这个令他倾心的「女人」表面上和他两情相悦,竟然背地里不着痕迹地多方打听,不愧是h国派往美国潜伏多年的优秀特工。阿郁的身后被汗水湿透,他想着用剧烈响动的声音引来傅凉的注意力,他希望傅凉救他。“你昨晚和前晚都在偷偷密会傅凉,还说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说了些什么?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纪久的声音冰凉魅惑,就像是勾魂的锁。阿郁咽了咽唾沫,他无法回答玫瑰的问题,他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再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