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雪突然扯开她的睡袍口袋,金属打火机掉落在地。
那是傅深最爱的限量款,暗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记忆突然翻涌。
三天前在柳家客厅,柳颜蜷在沙发里把玩的,分明就是这个打火机。
“检查你的手机。”
柳清雪的声音像冰锥,指甲深深掐进柳颜手腕。
温热的血渗出来,在皮肤上蜿蜒成扭曲的线。
“凭什么?”
柳颜猛地甩开她的手,后背抵着冰凉的冰箱。
“你有什么资格翻我隐私?”
“当年抢走爸爸所有的爱还不够,现在连我的人生也要掌控?“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柳清雪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
柳颜把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换成蛋糕,却被醉酒的父亲掀翻在地。
奶油混着眼泪,在地板上洇成苍白的花。
此刻眼前的柳颜,眼神里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恨意。
“说谎时摸耳垂,紧张就咬下唇——”
柳清雪扯过她的手按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指纹解锁的瞬间,未读消息弹出。
“明天三点,老地方见。”
发件人备注是一串乱码,发送时间正是光头抵达曼谷的前夜。
柳颜突然笑起来,笑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癫狂。
“没错,是我告诉傅深光头要去找他。”
“那又怎样?”
“你以为他真的会被几个混混干掉?”
她扯开睡袍,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三年前我被债主堵在仓库,是谁冒着大雨来救我?”
“是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