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喻听她说要去辰王府觉得并不妥,“辰王妃不讲理,你去辰王府作甚?这样,一会儿你同我回定远侯府,省得他们又来找麻烦。”
裴夫人也觉得不妥,“是啊,还是别去辰王府了,等世子回来处理更为妥当。”
“哥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再说萧旭受了伤,他是我堂兄本就该去看望。侯府就不去了,还是先回去吧,将军府也不宽裕,砸完了咱们全府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萧玉烟不过随口调侃,不算从林家带的,光是皇帝赏赐和静妃贴补都足够她大手大脚的。
裴子喻想要跟上,萧玉烟将他推了回来,“你那么紧张作甚?辰王府的人又不是第一次犯病,何必兴师动众。”
无论如何萧玉烟都不让他跟着,裴子喻唤了阿影去暗中保护。
萧钺安担心萧玉烟出事忙赶了回来,张阳跟着一道,顾清丞听说后也赶来将军府。
看到家里一片狼藉萧钺安面色阴沉,“王妃娘娘这是作甚?”
辰王妃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你问我?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兄妹干了什么?萧玉烟呢?让她滚出来!”
萧钺安咬牙道:“你儿子出事来我将军府发什么神经?我和烟儿敬你是长辈,你也最好有当长辈的自觉!”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辰王妃有些怵得慌,但自己带了人手,更何况这么多人在她赌对方不敢乱来,因此语气强硬,“让萧玉烟出来解释我儿为何会突然出事!”
“自然是因为萧旭命不好,摊上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娘,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所以想让他趁早解脱。”萧玉烟推门而入。
辰王妃怒极,“你说什么?你竟敢咒我儿!”
萧玉烟期期艾艾地道歉,“烟儿一时说话不过脑子,看在烟儿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叔母原谅。”
辰王妃最恨她装可怜,“你先前害我儿被关三年,如今又险些害得他丧命,跟我去见皇上!”
说着她就伸手去拽萧玉烟。
不等萧钺安上前阻拦,辰王妃的指尖刚碰到萧玉烟衣服的布料她就不堪倒重力般倒在了地上。
只见萧玉烟面色痛楚,语气隐忍,“叔母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要推我?”
辰王妃万万没想到这种后宅争宠的小把戏被用到了自己身上,火气更甚,“你少在这儿给我装!这儿没人看你演戏!”
小桃扑上前扶着萧玉烟眼中含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主子您要不要紧?您近来身子本就有恙,您这一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该如何同皇上交代?”
宛娘见状也跟着上前抹了两把眼泪。
萧玉烟顺势用手帕遮住唇咳嗽了几声,那帕子顿时就染上了血色,小桃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喊,“辰王妃娘娘饶命啊,主子她孤苦伶仃长大不容易,您就放过她吧!”
辰王妃一愣,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方才根本就没碰到她!”
辰王府的人都面面相觑,方才二人距离近,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辰王妃和萧玉烟的确有身体触碰,并且辰王妃力道不小,一个病秧子自然轻而易举被拽倒在地,因此谁也不敢说话。
萧钺安很快就反应过来冲辰王妃说道:“你没有证据就上门闹事,不仅如此还伤我妹妹,你方才不是说要找皇上吗?现在就去,让皇上来为今日的事做个了断!”
辰王妃有些慌了,看向没有背景的张阳。
张阳忽觉眼睛有疾,捂着眼睛直叫唤,“哪里来的虫子!我的眼睛好疼啊!”
她又看向顾清丞。
顾清丞的视线则落在大门上,“这门好像也有些坏了,得尽早找人修缮。”
萧玉烟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叔母疑我,那现在就去请皇祖父决断。小桃,扶我起来。”
她看起来虚弱至极,风一吹就要倒,这等模样论谁都会产生怜悯之心,她本就没有证据,此时去评理她并不占优势。临走前女儿就劝过她,说萧玉烟诡计多端,现在找上门反而会沾得一身腥,她此时无比后悔没有听从女儿的劝阻。
辰王妃一时泄了气,带上人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