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云舟端了梨进来。
萧玉烟招呼道:“这梨很甜,顾大哥尝尝。”
沐清欢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作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留下来用膳。”萧钺安道。
萧玉烟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那我送你。”
萧钺安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嘴上还在念叨,“今日打了只山鸡呢……”
萧玉烟努力压着唇角,沐清欢恼道:“你还笑!”
“你和顾大哥都是过去式了,再说你们清清白白,先前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也不差这一次。”
“先前那是好些人一起,我哥也在呢,今天人少,我不大自在。”沐清欢有些苦恼,“而且韩嘉与虽嘴上不说,但我总要顾及他的。”
萧玉烟挑眉,“如此腻歪,好事将近?”
沐清欢面颊微红,“他在羽林卫算是彻底安稳了下来,我娘和伯母已经在请人算日子了。”
“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何听澜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
进府却不见萧承瑾,只见陈家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陈家的小孙女看到她眼睛一亮。
“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何听澜也认出了她。
她开办私塾名气越来越大,除了招收贫苦女孩儿以外也会接收自负银两的有钱人家女孩儿,陈家小孙女就是其中一个。
她抱着何听澜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道:“先生说有事,许久不来私塾,明儿好想您。”
何听澜慈爱地抚着她的发顶,“明儿乖,过些时日先生就回去。”
褚云进来示意何听澜跟他走,陈家人便将小孙女叫了过去,“明儿过来,不要妨碍先生做事。”
何听澜跟着褚云一路来到萧承瑾的住处。
“何事?”
何听澜面色焦灼,“小人前去勘察灵安县先前所建堤坝,那堤坝偷工减料极其严重,一旦遇上洪涝毫无抵抗之力,还请殿下决断。”
萧承瑾面色一沉,“有几处的堤坝有此情况?”
何听澜沉声道:“全部。”
“全部……”萧承瑾低声复述,“定国公真是给了本王好大一个惊喜。”
定国公本是进士出身,后因内忧外患而转投沙场,后来他上交兵权皇帝又给了他工部尚书一职,这灵安县的堤坝就是由他负责的。
褚云脸色不大好,“根据钦天监所说很快便会有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这雨若是真落了,灵安县的百姓恐怕……”
萧承瑾闭了闭眼,“先将人撤走,同时着手重建,堤坝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无妨,得先保证百姓的安全。”
“是。”
褚云得令和何听澜前去安排,风烈忍不住破口大骂,“定国公脑子被门挤了,这钱也敢贪?”
“灵安县不比南方别地,降水偏少,他赌不会出事。”萧承瑾呼出一口气,“也让他赌成了一半,过去几年的确相安无事。”
风烈“啐”了一口,“得亏是发现了,这回若是大涝不知得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
“事发紧急,今年中秋便不回京了。”
得知今年父母不回京萧玉烟有些失落,皇帝无奈道:“今年回不来还有明年,你瞧瞧你,撅起的嘴上都能挂个茶壶了。”
萧玉烟想想也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小姑姑就快要成婚了,烟儿也不知该送些什么好。”
“你有那份心意便好,云阳也不缺什么。”
萧玉烟同皇帝拉起了家常,“皇祖父近来精神比先前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