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呢?”沈柠问。
只见姜断双臂环绕胸前,怀中抱着巨大的正方形抱枕,肩膀微微内敛,他不敢打扰沈柠,独自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所有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身体有些瑟缩。
姜断大约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坦诚,腰背始终佝偻,肌肤泛红,和煮熟的虾子没有什么两样。
“衣服上有烟酒味,我没有在浴室找到浴巾。”他沙哑着嗓音解释,始终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沈柠,发丝掩盖着的耳朵鲜红欲滴。
这倒是沈柠疏忽,那间只给她一人用的总统套房里,倒是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但市中心这处向来是她一个人住着,客浴自然不会备下多余的浴巾。
“光一晚上也不碍事。”沈柠给明日过来做饭的阿姨发了个消息,坐在长沙发上,“把你身后吧台上的雪茄拿过来给我。”
随着沈柠的接近,羞耻感潮水般向姜断袭来,将他裹挟笼罩。
听见沈柠的吩咐,他当即站起身,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离开沙发区。
但躲得再远也终究是要回去的。
彼时沈柠正斜坐着,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侧桌上的玫瑰花束,娇艳欲滴的绯色玫瑰顷刻落了花瓣下来。
注意到姜断走近,沈柠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姜断面色苍白僵硬,依言照做。
“点雪茄会吗?”沈柠问。
姜断对上掌权者看过来的视线,又飞快移开,违心地说:“不是很会。”
“那就学学。”沈柠语气懒洋洋的,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姜断无法,垂目打开装有雪茄的盒子,呼吸时深时浅,若沈柠仔细观察,定然会发现他的肌肉始终紧绷着。
原因无他,姜断再如何不经人事,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异性面前‘一尘不染’,两人又是那样暧昧不清的堕落关系,正常人很难不联想到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显然和性相关。
姜断唾弃自己的下作,对方分明还没有做什么,他那里就已经精神盎然,等待着接下来的粗暴对待。
装着雪茄的盒子成了他最后的遮羞布,姜断取出一根雪茄,却迟迟不愿意放下盒子,去拿完全没办法遮挡他腌臜欲念的打火机。
但在沈柠的注视下,他没有任何退路。
他闭了闭眼睛,不舍的放下盒子,打开火机,颤巍巍将雪茄送到沈柠嘴边。
雪茄尚未点燃,他便鲤鱼打挺猛地一颤,若非沈柠眼疾手快攥住他的手腕,小火苗险些点燃她胸前弯曲的褐发。
然而姜断过激的反应却没有阻止沈柠的前进。
沈柠仍然捏着他的大腿,手指陷在柔软的的皮肉中,如同捕食者咬死自己的猎物。
雪茄和打火机被扔到一边,姜断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着趴在柔软的地毯上。
真到这临门一脚,他却连毛孔都在诉说抗拒和哀求。
“沈、沈总,轻一点好不好,我没有试过。”
沈柠脱下衣服,戴上工具,没有理会他的恳求,甚至在他想要爬起来时按住他的脖颈,逼迫他帖服着地毯。
有几个瞬间,姜断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地毯一样被踩在脚下,任人凌辱践踏。
骨节分明的手指揪紧地毯柔软的绒毛,这是他的第一次,仓促、冷酷、甚至有些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