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不管媒体问什么,他都不会回应。
那对他来说是很掉价的事情,外面爱怎么猜就怎么猜,他特意回答,倒显得很跟他们一般见识。
于是年复一年,他同周映菡的情史众说纷纭,始终没能统一出个版本。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么多年,出行都只开那一款银色莲花。
这次被拍,不用多想,自然觉得是傅同杯去接周映菡,傅周二人好事将近。
说实话,傅同杯做事很有原则,从没有在港被媒体拍到过一同出行。
媒体都说他很有一套守则:“傅生这个人呢,和二奶在大陆的情,就只会留在大陆,绝不会带回香港。”
有人抨击他,也有更多人因为这件事迷恋他。
只有宋雨妩哪个都不沾,因为不管抨击还是迷恋,她都没有资格。
她现在唯一,并且一定要做的,就是闭口不言,维护好他傅生的形象,尽好自己作为妻子的职责。
她轻声说:“我没有听说。”
“真的吗?但是傅生和您结婚这么多年无所出,外界都流传,他是想长子出在周小姐腹中,所以才没有好消息,是这样吗?”
宋雨妩就像是听不见,还是标准格式化微笑:“我不清楚。小心,这里有台阶,不要拥挤。”
她粤语说得不好。
曾经和他闹脾气不肯学,傅同杯请了两个粤语老师在家教她,都没有把她教会。
现在说的发音,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报道出去,大概又要嘲笑她是:“大陆妹,冒充香港人来钓金龟。”
一直走出去十几米,这群记者还没散,宋雨妩身心疲惫。
当时正好有个救护车进来,她提醒最后面的娱记:“当心!”
自己却没注意,被挤到一旁的廊柱上,狠狠撞了下。
她痛得立时皱起脸。
医院安保总算注意到了,来驱赶娱记:“赶紧走啊,谁准你们进来的?”
他赔笑脸道歉:“傅太,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娱记就是这样,无孔不入。”
宋雨妩笑笑,也没为难:“我明白,我无事。”
“我给您叫医生?”
“不要紧,只是蹭到了,我回家处理。”
“好,好的,还是先回家好,不然那帮人又要缠上来。”
“嗯,多谢。”
她终于找到自家车,坐上车,司机看她胳膊在流血,也惊了一下:“发生什么事?”
她轻轻说:“没事,不小心弄的。”
司机也不好说什么,就往半山开。
只是路上从后视镜看她:“先生要是看到,估计要生气的。”
宋雨妩微微发怔,她被推搡往前走,淋了雨,裙子已经湿透了。只觉得冷,觉得累,垂着头,什么话都不想说。
司机看她好一阵不出声,又说:“其实先生不会让娱记闹到您跟前的,应该是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