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一点都没有被谴责的心虚,振振有词道:“我这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都是孤对你的绝对信任,像阿耶那种就是比较多疑的,孤从不疑你,你应该庆幸、荣幸!”
贝钤:“我谢谢你。”
说完,贝钤的眼睛蓦地瞪大,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身后,看得贝婧初毛骨悚然,以为又有刺客突破关隘闯进来了。
这时贝钤说话了:“表妹你裙子,见红了。”
腹下一热,一阵陌生的暖流涌出。
贝婧初把裙摆翻过来一看,一团刺目的鲜红映在上面。
哦,可能是来月经了,问题不大。
小姑娘淡定地放下裙摆,冲着门口喊:“皓月,准备干净衣物和月事带。”
随后对贝钤招呼了一声:“我去更衣了,先走一步,你也回家去吧。”
贝婧初挥挥袖子走了,留在书房的贝钤却开始头脑风暴。
内部出血一般都是内伤,内伤最为难治。
表妹这淡然的反应,想必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来时常有此事,证明已经病了许久,说不定已经病入膏肓了。
内伤的病痛甚是磨人,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而且为了稳定人心,连他都瞒着。
越想越沉默,越想越伤心。
贝钤一路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在母亲关心询问之后终于绷不住了:“呜呜呜呜阿娘,我一个朋友好像得了不治之症呜呜呜。”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要英年早逝了呢?”
“内伤最难治了,真是天妒英才,给了她这样那样的本事,却要收回她的命呜呜呜呜。”
贝尽莞原本安慰着儿子,在听到他的描述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和我说着话,裙子上突然就冒出一股血来。”
“还非常熟练地让下人准备干净衣物和月什么事带。”
“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到已经习惯了呜呜呜呜。”
贝尽莞:
幸好这小子没在外面哭,不然多丢人啊。
她不得不拉着儿子讲解这方面的事。
贝钤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流好几日的血,竟然不会死吗?”
“”
贝钤惊恐脸,“女人这么可怕!!!”
“”
贝尽莞:想扔孩子怎么办?
东宫这边,贝婧初拾掇好自己的血迹,换好衣物,就有人来了。
“殿下,雷家来人,想请雷统领回去,像是有急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