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阳惊怒:“贝锦若你疯了!”
可能是受了宫刑的原因,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比以前尖细了不少。
广德长公主以前来过赵家许多次,对祠堂在哪儿是轻车熟路。
直直地闯进去。
看这架势也知道,他们绝不是来祭拜祖先的。
“拦住他们!”
但是落魄后的赵家零星几个人,怎么可能敌得住广德长公主带来的人马。
他们连贝锦若的身都没近到。
进了这个她来过许多次的祠堂,贝锦若立在中央,初次进这个地方,是她和赵飞阳成婚的第二天。
为表对夫家的敬意,她还是来祭拜了赵家的先祖。
叩拜行礼,上香磕头。
现在想来,愚不可及。
天下,除了帝后,谁能配得上公主的叩首?
赵飞阳也不怕他的祖先损了阴德。
坏得很
祠堂里比那时候荒凉溃败多了,连香火的味道都淡了不少。
想必是赵飞阳顾不上打理。
贝锦若走上台前,最底下的那一层里,就有赵老夫人的牌位。
她随手拿起那个,被后代敬仰跪拜的牌位。
一点一点地,用手绢拂去上面的细灰。
随着灰尘被一点点抹去,沉封的记忆也逐渐浮出来。
那些因为对赵飞阳的感情,而甘愿屈于人下的日子。
那些和长子分离的日子。
她用力把牌位摔到地上,一声巨响,木牌并没有四分五裂,只是被砸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她蹲下去,捡起来,像敲锤子那样,一下,又一下地砸。
像在砸她心里的那个仇人。
外面的赵飞阳被拦着,但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