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知道裕儿是最争气的。”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贝靖裕被母亲感动地夸赞,也很是开怀,一时间母子二人分外和谐。
德妃眼见着情势变化,聊着聊着,又拉着贝靖裕叮嘱:“你本就是帝王长子,千百年就没有立女储君的规矩。”
“现在贝婧初倒了,论名正言顺,本就该是我的裕儿。”
贝靖裕迟疑道:“可是我不知道阿耶为什么会突然与长姊失和”
德妃兴奋的打断他:“为什么根本不重要。”
她抓住贝靖裕的肩膀,指尖紧紧的扣着,扣得他微微发疼。
孩子的事
“裕儿,你只需知道,现在是你的机会!”
“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你阿耶对你刮目相看,知道吗?”
贝靖裕点头,“知道了。”
德妃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温柔一笑。
“娘就知道,裕儿最听话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才看见贝靖裕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娘让人给你熬了绿豆汤解暑,还备了冰酪。”
“一路过来热了吧,走,咱们进去歇着。”
像是为了补偿她母子分离的委屈,皇帝送来了许多赏赐。
德妃梳洗打扮好,前去谢恩。
行宫的不热,约莫是初秋时的天气,皇帝却穿着深秋时才该着的衣袍。
德妃想到他当时刺杀时的伤尚未完全恢复。
当时真是惊险,但此时的德妃却庆幸有这一场刺杀,因为在此后,她的裕儿才被赏识提拔。
贝靖裕拿着奏本侍坐在旁,德妃嘴角笑意更深。
她走后,贝靖裕才继续向精力不济的皇帝念着奏本上的内容。
皇帝听完后,没有给他说该如何批示,停顿了一下,像是随口般问了句:“裕儿怎么看?”
贝靖裕面对突然起来的提问,整个人都僵了,脑中一片空白。
皇帝也没说话,像是等着他回答。
似乎只有一会儿,也似乎过了许久,贝靖裕才硬着头皮答道:“儿、儿认为照旧例便可。”
贝恒:“”
他还是给了个机会,问道:“为何?”
“因为、因为嗯嗯那个”
“罢了,朕来说吧。”
贝靖裕猛地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回宫后的德妃不知道儿子压力多大,整个人陷入耀武扬威的状态。
朝着贵妃请安的时候,被问起心情好。
她细长的手指摸着杯沿炫耀道:“昨日见了孩子,妹妹这心里自然舒畅。”
“毕竟咱们这个年纪,盼着的年头也就是孩子了。”
“只要孩子随自己在身边,能时常相见,心情哪儿有不好的。”
“更遑论孩子出息,讨得陛下欢心。”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旁人去瞟贵妃和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