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拍了一下她的脑壳,呵道:“谨言慎行。”
“主子们想出来的是什么不重要。”
“这是他们的乐趣,咱们只用听着,给东西,然后记录好就行了。”
徒弟有些肉疼:“这么好的红酸枝,能抵咱们好多月钱了,就这么让人糟蹋了啊?”
女史又拍了一下她的脑壳:“再说这种话,我就要把你嘴缝上了。”
“什么叫糟蹋?就算殿下拿回去扔着玩儿烧着玩儿,那也是该的。”
“做废了又算什么,能搏主子一笑就算值了。”
“你这些话要是让人听到,别怪师父我保不了你。”
长烟在前面走着,后面两个太监抱着木料跟在她身后。
她伸手问:“是不是很吃力?匀一些工具给我拿着吧。”
太监立马往后躲开。
“可不敢,长烟姑娘的手是近身服侍殿下的,怎么能做粗活?”
“我们来就好。”
长烟也不再坚持。
回去时又路过以前住的下人房,房门被推开了。
她们走了出来,和长烟直接面对面。
曾经的同伴向她问好:“长烟姑娘好。”
有礼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嚼的什么舌根。
长烟神思一动,问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你们在说我不配被公主选上?”
几个人脸色突变。
她们入宫不久,还没学会像年纪大的宫女一样收敛情绪,少说少错。
一个人颤颤巍巍地问道:“长烟姑娘,我们知错了,您不要告诉尚功好吗?”
长烟突然想起来,自己作为大公主贴身的女官,是可以直接找尚功局的最高阶女官的。
从人人嫌弃的怪人,突然职位变这么高,长烟还有点不习惯。
既然可以告状,为什么不告状?
她没有说话,直接走了,留几个人在原地纠结懊悔。
回去之后,长烟开始捣鼓殿下吩咐的东西。
成品出来了,她试着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