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碾磨,眼眸虚晃,连掌心传来?的?火辣辣的?疼都被遗忘。
宁清歌面无表情地呵了声,稍用力踩了踩某人,又问:“本?官问你话,为何闭口不言?”
她一字一顿,强调道:“老王八……”
“小?九是嫌本?官太老了?”
“嗯?”
盛拾月又一抖,越发心虚,低着头继续不敢说话,可那人却?越发用力踩着她,冷冷道:“还?想来?一尺子?”
盛拾月吓得脑袋一抬,忙道:“我哪有?!”
她扯了扯嘴角,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努力解释道:“老、王八不是重点,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宁清歌像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那小?九就是嫌我心黑咯?”
盛拾月顿时“嘶”了声,她是这个?意思没错,但是也不能承认啊,她结结巴巴,努力找借口:“我、我那个?、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宁清歌似笑非笑地反问:“那是什么意思是?”
说话间,那戒尺又在手中敲打,因抬脚踩着盛拾月的?缘故,她半坐在桌沿,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盛拾月,威严更甚,直叫让心里发寒。
“嗯?”她又是一踩,玄靴在绸缎料子上碾磨。
盛拾月冷汗直冒,短短一段时间内就沾湿了里衣,心中全是悔意,哪里想得到宁清歌还?会翻旧账。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闹脾气了,或者方才威逼利诱的?时候,她赶紧把甜头吃了就认错,也不至于这样。
“宁、宁望……”话还?没有?说完,这人抬眼一瞄,看着某个?人阴沉的?面色,当即就改了口:“宁大?人。”
“宁大?人我知错了,”她可怜兮兮地求饶。
聪明人能屈能伸,不过暂时服软罢了,等宁清歌气消了,她再闹回去,盛拾月如此一想,眼睫一眨,覆上一层水雾的?眼眸更加楚楚可欺。
“宁大?人,小?的?知错了。”
她伸出?被打的?手,又撒着娇般地开口:“好疼。”
宁清歌似笑了下?,正当盛拾月觉得有?希望时,她却?突然说:“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这段时间你一共说了几次?”
盛拾月表情一僵,面色如丧考妣。
说了几次?
盛拾月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大?多时候都是被宁清歌气得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被抛在脑后。
她现在只能记得自己说过不少,但具体数起来……
她面色一苦,眉眼都耷拉着。
踩在肩膀上的玄靴微微碾磨,在昂贵的绸缎上留下浅灰鞋印,即便隔着几层薄布,也能感受到些许疼痛,拉扯着盛拾月,不准她逃避。
“嗯?”宁清歌发出一声疑问的气?音,像是催促,又好像是在威胁。
盛拾月咽了咽口水,很没有底气?地憋出一句:“也没几次嘛……”
“哦?”宁清歌微微偏头?,似笑非笑地觑着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比说了更让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