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嘴上规矩,实际一身逆骨。
盛拾月撇了撇嘴,伸手?去拽宁清歌,直接将?人拉到身前,要她侧坐在她腿上。
宁清歌自然不会反抗。
摇椅摇晃了下,又被盛拾月用脚蹬住,没拿饼的手?,十分熟练地往对?方?腰间一揽,半边身子都压到宁清歌这儿?,蔫蔫道:“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宁清歌并?未回答,反而看向她手?中的饼,问道:“这是?”
提到伤心事,盛拾月和小荷花齐刷刷叹了口气,又把头低下去,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宁清歌不明所以,只道:“这饼看起?来有些干硬,殿下还是少吃些,以免积食难受。”
盛拾月捏了捏手?里的饼。
她往日最是挑嘴,就连最寻常的米饭,都是千挑百选的精米,更别?说旁的,若是觉得味道不行?,再饿都不肯咬一口。
可?看那饼,外壳发焦,里头看起?来也不软,唯独能夸的是外面的花纹,还算清晰,勉强能看出是个?月饼。
“不行?,我得吃完,”盛拾月摇了摇头。
小荷花终于为她解释,说:“这是赤灵姐姐学了几?日才做出来的月饼,本来打算在中秋夜那天端出来,给?我们品尝。”
听到熟悉名字,盛拾月眉眼一塌,更难受了。
宁清歌摸了摸盛拾月的脑袋,表示安抚。
小荷花只当做没看见,又道:“但赤灵姐姐怕自己做得太差,让我们吃坏的肚子,就没有拿出来。”
怪不得这两人现在抱着月饼啃。
宁清歌无奈,手?落在盛拾月颈后,温凉指尖轻轻抚过她骨节。
说完,小荷花又啃了一口月饼,她这几?日刚开始换牙,门牙、犬牙都空荡荡的,只能用剩下的几?块牙,艰难地磨出一点渣。
有点滑稽的好笑,又有点心酸。
她年纪还小,往日都是跟着叶流云、叶赤灵睡,和她们两人晨起?习武,到点送至学堂,久而久之,关系自然好。
因此事,她昨夜还哭了许久,叶流云、叶赤灵怕她再难过,今早送行?时,还特地不吵醒她,悄无声息就离开。
“赤灵姐姐的手?艺真差,”她可?怜兮兮地抱怨了句。
旁边的盛拾月附和着点头,然后两人同时咬了口月饼。
旁边池塘全?是枯枝残叶,在水面留下参差不齐的影,亭上架起?的竹筒有水流淌,顺着竹筒小孔往下,形成一道清凉雨帘。
摇椅摇晃些许,发出尖锐咿呀声,旁边的粉裙小孩皱着脸,将?月饼放下。
旁边的盛拾月身着浅色道袍,抱着身穿绯色官服的宁清歌。
三人模样都极好,站在不远处望去,便觉得这一幕像副精心打磨而出的画卷。
不过很快,小荷花就站起?来,拍拍手?就看向盛拾月,问:“殿下要喝蜜水吗?这月饼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