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呼吸微重,细眉稍稍抬起,眼尾半眯,在难耐的情欲中,染上朦胧又水盈的雾气。
“小九,”暗哑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催促,被?这?样温吞的惩罚折磨得难以忍受,若是?平常她已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往下,可现在却只能拽着床板,软着声音央求。
“快些……”
另一人抬眼一瞥,怎么可能听,她才是?那个要被?伺候、被?哄的祖宗。
薄唇在腰腹轻触,就是?不肯往下,哭过的唇舌格外的烫,每一个吻都像是?烙铁,熨入肌肤下方?,烙进血肉深处。
“小九……求你……”
拽住床边的手松了?又紧,压在木板的繁琐花纹上,印出杂乱的凹痕,极力克制,又无法完全压下,紧绷到颤抖。
正当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急切,慌慌张张就走?到房门口,侧身弯腰喊道:“殿下?”
“夫人?”
屋里的两人一滞,盛拾月咬住下唇,还没有止住哭泣,就先冒出一个哭嗝。
可爱。
宁清歌眉眼一柔,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可还没有抬起就想起对方?的警告,最后只能再次抓住木板。
她压住声音中的沙哑,凛声道:“什么事?”
侍人被?她声音中的冷淡吓到,头越低,连忙道:“府门外有不少马车停留,全是?朝中重臣,托门房进来知会一声,什么理由都有,但目的都在送礼。”
盛拾月突然冷笑一声,刚刚消了?点的怒气,又叠加而?来。
宁清歌眼神一慌,声音更冷,直接道:“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们回去吧。”
侍人当即答应道:“是?。”
不敢有丝毫停留,急急忙忙转身就走?,被?宁清歌的冷言冷语吓得够呛。
可屋里的人却不怕她,眼尾的雾气凝聚成珠,又往下砸落,咬着字句道:“巡抚使大人很威风啊。”
盛拾月眼帘一掀,一字一顿地命令道:“跪下。”
宁清歌明显怔愣了?下,不知对方?的意思。
可盛拾月却不解释,甚至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道:“趴好?。”
那仆从匆匆绕过回廊,走?至府邸门口,当即出声大喊道:“殿下与夫人已睡下,诸位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来吧。”
众人听到这?话,却没有动?弹,甚至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马车依旧停在原处,不见离开。
急得那侍从原地踏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下台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浓郁的荔枝香气将房间填满,几乎要从门缝之中泄出,角落的冰鉴都被?沾上这?样的甜腻,融化成小块的冰漂浮撞在铜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