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却?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巧合太多就变得奇怪,宁清歌的话语又闪过脑海。
她问:“徐三痴呢?”
叶赤灵撇了撇嘴,说:“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准备好今日的汤药后就去了赌坊,恐怕又要醉醺醺的回来。”
盛拾月垂下眼帘,掩盖住里头的情绪,车厢中的光线微暗,将她拢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衣裙上的珠宝华丽,就连缝制的布料都如云彩耀眼,可她再无往日奕奕神采。
“殿下,我们还要去拜访……”
“盛九!”
叶流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喊声?从身后传来。
众人顿时往后看去,就看见一身书生打扮的萧景匆匆跑来,刚到面前,也不管曲黎等人站在外头,直接大步跨上马车,往车厢里钻,气喘吁吁道?:“出了那?么大事?,你怎么不来寻我!”
她满头都是?汗,幞头帽歪朝一边,衣衫凌乱,尤其是?膝盖处还有明显的灰黑痕迹。
她眼神一扫,就看见矮桌上的茶水,端起杯子就往嘴里送,恍惚间,还以为是?孟清心那?个没?皮没?脸的来了。
盛拾月抿了抿唇,心知萧景此举是?为了什么。
如今她盛拾月就是?个众人避之不及的瘟神,生怕沾染上半点关系被牵连,但萧景却?以这种方式,告诉盛拾月,她不怕被牵连。
她放下水杯就道?:“我去求了我阿娘,虽然她不肯见你,但也松口说了句宁大人并?未被严刑拷打。”
萧景母亲乃是?如今的大理?寺寺卿,盛拾月之前没?去寻她,是?怕对方误会自己想要贿赂她,救宁清歌不成,反倒给了旁人话柄,幸好有萧景。
盛拾月眼眸晃动了下,视线落在萧景膝盖,声?音有些哑,说了句:“多谢。”
萧景却?摆手,有些嫌弃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出了事?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她一屁股坐下,当即道?:“朱六儿、潘玄她们几个能说得上话的,都去求了家里人,只是?他们父母都不肯松口,将她们都锁在了家里。”
“齐觉、阿丹那?几个,你也知道?,如今她们家中都无长辈在朝中任职,若不是?有祖辈荫庇,早就被赶出汴京,所以也帮不了你什么,只好四处寻武举学子,希望能有人愿意站出来。”
萧景所言之人,都是?平日和盛拾月厮混的纨绔。
她看向盛拾月手边的匣子,直接伸手抓了一把银票,就道?:“我们已经说动了几人,愿意为丞相大人申冤,就是?得让你腾出几间院子,让他们藏上一段时间,省的那?群人报复。”
她举了举手中银票,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财帛动人心,那?些人冒了那?么大险,总得要些好处,我们几个身上都没?钱了,也不好回家拿,只能来你这儿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