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声:“我好歹也是京中?一顽主,怎能被?旁人笑话。”
她?话锋一转,就道:“小姨离京前,曾将麾下?一千精兵留于我,以防不测,可京中?太平,哪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他们的?除了方画影人手不够的那?一回,其余时候都待在府中?,天天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一个个都要闲出毛病了,不如借你一半。”
眉笔一挑,勾出凌厉眉峰。
盛拾月又道:“他们都是跟随小姨走南闯北,经历过?刀山血海的人物。”
“北镇抚司既要行使?刑罚,总不能让那?群文绉绉、没见过?血的家伙来吧?怕是连刀都拿不稳,反倒让你这个巡抚使?动手,”盛拾月面露嘲讽,说话也很不客气。
“曲姨也可唤去,她?见识广,手段也多的很,即便是再嘴硬的家伙,在她?手中?也挨不过?十招。”
宁清歌勾了勾嘴角,笑道:“殿下?想要护臣,臣自当听从。”
说到?这事,盛拾月撇了撇嘴,反驳道:“谁要护你?”
“你本事可大着呢,大梁建国至今,宁大人还是唯一一个被?革职入了大理寺后,还能完完整整的人物,哪里需要我护着你?我还是天天去国子监当乖乖学生,不拖宁大人后腿就好。”
怪不得曲黎等?人都说盛拾月心?眼子小,她?这回算是见着了,哄了三天还不够,还在嘀咕着呢。
宁清歌抬手揪住她?衣尾,轻扯了下?,又温声道:“不用殿下?去国子监里当乖乖学生。”
“哦?”
宁清歌掀开眼帘,含笑瞧着她?,接道:“在我这儿当……”
她?刻意将声音拉长,停顿一瞬又极快接道:“乖乖、就好。”
盛拾月算是明白?了,这文官没一个好东西,表面装得谦恭守礼,嘴上花花起来,倒比她?这个纨绔还放浪。
捏紧眉笔的手一紧,盛拾月耳垂发红,却还在强撑,硬邦邦道:“你再乱说,信不信我给你画成竖眉红脸的关云长。”
宁清歌笑了下?,抬手束住对方手腕,便往下?扯,盛拾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她?倾身偏头覆过?来,轻言细语道:“眉都画了,殿下?不如好事做到?底,为臣抹上口脂。”
因这几日荒唐的缘故,宁清歌的嗓音还有些哑,掺着未彻底散去的情欲,恍惚间,还以为两人还在床榻之?中?,宁清歌勾着她?脖颈,在她?耳畔低语喘息。
箍住盛拾月手腕的手往下?滑落,叠在对方手背。
唇舌相抵,呼吸交缠。
方才勾起宁清歌下?颌的手还未放下?,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过?对方脸颊。
天色越亮,红日从高大城墙中?攀起,夜雾渐渐散去,化作露水凝在叶脉上。
盛拾月不禁靠近,咬住她?唇瓣,将本就红艳的唇咬得湿淋淋,留下?一个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