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偏头想躲,又被掐着?脖子?压回原处,想要抬手推开,却被宁清歌按住手腕,压在头顶,还被宁清歌翻身跨坐在腰腹,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她只好?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眼?角滑落,像个被欺负惨的小猫。
动作间,熟悉的铃铛声?又响起,却无人在意。
眼?泪沾湿枕头,宁清这人过分,不给她留下丝毫气口,而盛拾月又哭得厉害,氧气被掠夺得感觉,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宁……”她试图叫喊。
那人却不肯停,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式让她遗忘。
曲起的腿脚一次又一次得往下蹬,垂在床边被褥又被踹下去一半,松散的木床,响得越发厉害,咿呀咿呀个不停。
束在脖颈的虎口收紧又松开,一连几次。
直到缺氧更重?,耳边泛起空鸣,盛拾月像是哭不动一般停下。
宁清歌原以为她已经放弃,可?盛拾月却突然挣起手腕,曲起的腿脚往床上用力一蹬,腰腹便抬起。
宁清歌受颠簸,一时不稳,就让盛拾月找到时机,反手抓住她手腕,直接往下一扯。
宁清歌往下跌落,熟悉的铃铛声?再响,硌在盛拾月肋骨。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不等缓和片刻,盛拾月直接抬手推向对方肩膀,将?宁清歌推开之后,又一下子?起身,学着?对方方才的模样,将?人完全压制住。
直到此刻,她才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眼?尾残留的水雾凝聚成珠,滴落在宁清歌脸颊。
身下那人扯了?扯手腕,却被盛拾月压得更紧,陷在被褥凹坑中。
“宁清歌!”她愤愤不平地开口。
同样的招数虽然好?用,但却不能滥用,尤其是一晚上用了?两回。
盛拾月本来?只是怪罪自己,这下被宁清歌惹恼,自责之下的怒气叠加,便成了?只彻底炸毛的猫。
“宁清歌!”她气势汹汹,死死压着?对方的手。
陷在床褥里的人反而看起来?更好?些,起码比眼?尾含泪又气喘吁吁的盛拾月要的多。
可?她偏被压住,只能仰头看着?盛拾月,修长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露出圆弧,微微张开的唇还带着?水光,上位者被压制,不但无法让人生出怜惜,还好?像在引诱着?对方往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盛拾月有些恼怒,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也许是宁清歌没有给予正确的、胆怯的反馈,好?像根本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一样。
“宁清歌你?好?烦,”她气得骂出声?,她忍不住收紧虎口,像要学着?对方刚才的模样给予警告,指节用力间,留下红色指印,与她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她们互相?铐住了?对方。
宁清歌掀开眼?帘,如墨玉的眼?眸凝视着?盛拾月,眼?中情绪晦涩难辨,却绝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