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的一声抬起长剑,直指医师的脖子:“说,我这病到底该怎么办。”
云姒:“……”
他是不是执着到有些傻了,都这种地步了还要问诊,也不怕这人是个庸医,随口胡编乱造一个。
脖子上差点被开个花刀,医师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双手合十拜了几拜:“这位公子,其实我只会配药,不会看病,你不如出去找别人问问。”
“不是大夫还敢开医馆,简直是谋财害命!”
江青怒气直上心头,他从储物袋里掏出绳子,把这医师捆起来,顺道把躺地上哀嚎的两个打手也给拉起来捆上。
三人串成一串,江青踹开大门,牵着这几人就要送往官府。
乌衡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看戏:“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在街上开黑店,就不是怕官的人,又何必送往官府。”
“那你说怎么办?”
乌衡下巴朝护城河那边抬了抬:“沉河里吧,还不用收尸。”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抖如塞糠,没想到这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男人还要狠些。
江青沉思,仿佛在想这个建议可不可行。
医师顿觉小命不保。
还以为这小白脸是个善良的,原来也不是善茬。
他扯开嗓子大喊:“你们怎么能草菅人命,我可是城主的人,你们不能随意处置我!”
“我管你是谁家的人,既然做了恶事,那就得受惩罚!”江青一勒绳子,将几人捆作一团,往河边一踢。
巨大的一团飞了出去,重重落下,激起一片灰尘,吓了路人一跳。等看清楚飞出去的人是谁,城里的居民只恨不得拍手叫好。
这刘麻子作恶多年,今天可算碰到个硬茬了。
刘麻子落在河边,身上压着两个死重的人,给他压得吐了两口血。
他半个脑袋悬在岸边,河流波涛汹涌,水珠飞溅到他满是麻子的脸上。
前有汹涌的河流,后有狼才虎豹逼近,刘麻子抬起颤抖的手指,翻动几下,给人传信。
乌衡瞥一眼江青,轻飘飘来了一句:“准度这么差,这点距离还踢歪。”
江青哼了一声,转动脚腕,上去就要给他们再来一脚。
脚就要碰上这三人,一阵狂风倏地袭来,将江青吹退了两步。
“这位公子,我家下人是怎么惹到你了,为何下如此死手啊。”
一道阴柔的男音传来,云姒看去,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他仔细打扮过,还涂了口脂,嘴唇格外鲜红。
这人笑起来嘴巴又细又长,嘴角很尖,像被剪刀剪了两下。
他的模样有些怪异,不过云姒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她连口裂至耳根的阿蒙都看过了,还怕嘴巴大的么。
江青手落在剑柄上,“你是何人?”
男人笑容更盛:“这位公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替我的手下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