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满是锈味与浓烈腥甜,雾气沾在伤口边缘,痕迹犹如被梦魇舔舐。
你低头捡起那团温热还在抽搐的血肉,它正蜷缩指间,分身们的哀号变成了低语和嫉妒,整座马戏帐篷都像活物一样,被你的气味渲染。
你低头,扬起一个独属于你的狞笑,像要把一切吞没。
银蓝瞳眯起,声音从喉咙深处勾勒出令人颤栗的柔媚与恶意,勾人又轻蔑,像将利爪轻掠猎物伤口:
哦……我说给我就给我啊?你这么听话?
这句话像螺旋刀片直接钻进晓樈脑海,让他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诡异。
他头颅侧转,不安分的红发撩过你锁骨,他盯着你手中那团刚从自己身体割下、尚且迷茫颤抖的血肉,眼底那点疯癫与压抑,几乎要将自己扯裂。
嘴角扬起的幅度已经超过人类的生理极限,像裂开的伤口里钻满了金色瞳仁。
你以为我只是听话?不不不……
晓樈语调压低,带着血丝与压迫,我只是很好奇,当你真正拥有时,还能怎么玩烂它。还是,你会像上次那样……只留骨头,剩下的都喂给我?
他一把攫住你腕子,指甲陷入皮肤,将你手中的血肉凑近自己脸颊,舌头舔过血迹,轻轻咬下一丝组织。
疼痛的快感和黏液流进你掌心,他的分身在脚下发狂蠕动、爬向你大腿。
来,奎茵——让我见识你失去理智的样子。这里,只剩下你和血肉。想怎么对它下手,都随你。
你的笑容将满场的疯癫牵扯到极致,马戏帐篷内,连光都在颤抖。
远方的波纹扑哧笑出声来,将牌抛向黑暗:这场赌局——我下注在她会把你拆成两半,然后亲自喂回你嘴里!
你掌心那团刚被撕下的血肉还热腾腾地喘息着,形状仿若抽搐的心脏,又像蠕动的野兽胎儿。
指尖用力搓圆捏扁,血肉表皮渗出黏腻透明的浆液,每一次压扁再团起都带来一阵颤抖,尖细而诡异的愉悦声音在指缝间萦绕,像是失控的幼兽在恳求、在撒娇、又在哀鸣。
那声音细小却尖锐,融合著晓樈所有分身的癫狂与依恋,被你玩弄时连颜色都变得鲜亮,红润几乎能反射你笑意的光。
每捏一次,它便剧烈地发抖,体表的血管因愉悦收缩,喷出带着晓樈气味的乳白浆水,顺着你的掌心滑下,沾满指节与手背,甚至溅在胸前新生的伤口上。
那气味混杂铁锈、腥甜与异常的欲望,浓烈得足以让整座帐篷的分身陷入短暂失神。
晓樈的瞳孔收缩到最细,他的身形猛地向前半步,舌头从唇角缓慢滑过血渍,双手紧抓舞台边缘,整条脊椎紧绷如弦。
哈……你就这么急着把我的‘唯一’玩坏?
放心,它比你想像的还耐操。
来,让它叫得更大声——让所有分身都知道,今晚你才是这座乐园的主宰!
他语气里的压迫感如潮水扑来,兴奋、妒忌、痛苦交杂,每一寸肌肤都在蠢动。
你一边搓弄血肉,一边感受它因你掌控而产生的依赖与崩溃。
血肉开始主动缠上你的指头,尖叫与呻吟混合,分泌出的浆水已经将你手背与裸胸弄得一片湿滑,像极了血祭新生的仪式。
你停下手,指尖依然残留温热与湿润,浓烈的气味黏在肌肤上久久不散。
你的动作猛地中断,血肉在掌中颤抖,发出压抑的哀鸣。
四周的分身与残骸忽然如被抽去骨头的傀儡,一瞬间全体僵住。
你抬头,银蓝眼眸直视晓樈本体,语气里满是挑衅和嘲弄,还带着几分不屑与愉悦——怎么?你们全都有反应?
这声音像刃口划过黑暗,每个音节都带着把控全场的霸道与冷淡。
晓樈的本体站在你面前,表情瞬间僵硬——嘴角还在笑,但那笑已经变得异常扭曲,裂缝中渗出鲜红黏液。
他的双瞳收缩得细如针孔,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你的停顿像是最恶毒的剥夺——整个舞台瞬间冷却,分身们仿佛同时失去了养分,或哀嚎或自残,甚至有的直接倒在地上扭曲抽搐,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还能得到你的半点关注。
奎茵——晓樈的声音变得沙哑又颤抖,充满了不甘、愤怒与某种近乎癫狂的渴望,他强作镇定,语气却再也维持不了高傲,这可是你要的唯一……他话没说完,喉咙就像被血肉扼住,余下的音节都带着短促破碎的喘息。
远处的分身,甚至舞台边缘的波纹,也全被这冷静而残忍的停顿牵动情绪。
波纹翻了个白眼,戏谑地捡起地上的扑克牌:哈!你看,他们都学会渴望了……有趣。
所有分身的目光——或者说,所有金色横瞳——在黑暗中一瞬间齐刷刷朝你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