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有点跟林朽赌气的,但姜程的事有了进展还是第一时间就找他来了,“拖了一大圈关系打听到的笔录,你听不听?”
他还能不说?
林朽没吱声,汤彪自己憋不住,“找了一大圈关系才跟杨栩晨的一个狗腿子搭上,喝了点酒,套了点话,你听不听?”
林朽撕根棒棒糖,靠窗一站,就是等他说的架势。
汤彪趁他没塞进嘴里之前抢了过来吃,“姜程和杨栩晨初中就是同学,照那狗腿子的话说,杨栩晨对他很好,给他花了很多钱。姜程也总跟在他身后,帮他写写作业,考试给他抄抄,俩人关系一直就是这样。后来他考上一中,杨栩晨也去南方上学,只有节假日回来,慢慢就淡了。”
“姜程也许是想搞你,但肯定没想闹这么大,送你进去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但杨栩晨这种人,挥挥手就能断送一个人的未来,张张嘴就能颠倒黑白,是他恶趣味上头做的过火,单方面牵制了姜程,至于你,顶多算炮灰。他们昨晚,是姜程破罐子破摔,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还以为杨栩晨会生气给他也安个罪名送进去,没成想人家私下和解了。这么看,杨栩晨对姜程确实挺好。”
好吗?杨栩晨原话怎么说的来着?
姜程是他的狗。
林朽想到这儿。
“姜程为什么要弄你,你还得问姜程。你俩上学时关系怎么样?”
林朽实话说,“穿一条裤衩的。”
汤彪糖都不吃了,酸激溜来一句,“你都没跟我穿过一条裤衩。”
“我不是真跟他穿一条裤衩。”
汤彪不听,“那玩意真的假的能咋地。你啥时候去找姜程?”
林朽舔了舔上唇结痂,“再说吧。”
“啥玩意再说,哎不是,我都没问你这嘴咋回事?”
要不是林朽总咬那一块,估计也不会扩张成这么大,他又给咬掉了,顺着肉表溢出血珠,林朽吸掉,“咬的。”
“自己咬的?”
林朽没答。
汤彪意识他在转移话题,强行拉回去,“你别到时候再说,今天已经四号了,杨栩晨七号就走了,这三天你必须问出来姜程那边到底咋回事,不然等杨栩晨走了,你这事儿就又没边了。”
林朽的犹豫令汤彪很是不悦,“你在犹豫什么?你不应该现在就冲到他家去逼他说出真相?还是你下不去手?那我带人去。”
汤彪说干就干,拍拍手就要走,林朽拽了他一把,拉回窗边靠着,“姜程一家现在什么条件你也知道,案子要是翻了,姜程也得进去。他们一家人……”
“林朽,你他妈别跟我说你在为他考虑。他背叛你的时候可他妈一点没为你考虑。”
林朽确实在犹豫,就如杨栩晨说的,上头的人一个压一个,翻不翻得动是一码事,别搞到最后再把汤彪这群人牵扯进来,没一个能落着好的。
汤彪急了,“真尼玛墨迹,娘们似的。”
就这儿进了个电话,他没好气接,“谁?”
……
“在哪?”
……
“马上来。”
林朽听出他担忧急促的语气,“怎么了?”
“我妹被人欺负了,在沿江派出所。我得过去一趟。”
“学校旁边那个?一起去吧。”
“你要去学校?”
“嗯。”